冰冷的手术台上,一颗人头被手术刀血淋淋地解剖开来。
鹤田笙、五条悟和夏油杰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家入硝子在手术间解剖五条锦的脑袋。
“你是说有人把五条锦给夺舍了?”
夏油杰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鹤田笙,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个结论。
另一边的五条悟面色凝重地看着手术室里的解剖,如果真如鹤田笙所说,五条锦被换了一个芯子,那有没有可能五条家还有其他的卧底。
“准确来说,不是夺舍,我推断在五条锦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是有他的记忆的。”
鹤田笙揣着手,语气坚定地讲着让人震惊的结论。
这下本就没有多理解她的结论从何而来的夏油杰,更是一头雾水。
一边的五条悟帮他问出了他的疑问。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朱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她专注地看着手术室里的操作,一边目不转睛地和他们解释自己的格局。
“除了我和你们过的莫名其妙的手术之外,还有一点细节是他扶眼镜的动作。”
“大部分的人比起记住生活中的细节,更多地是记住大致情况。”
“比如,悟,你托下巴是用那只手托?”
五条悟刚要动作,就被鹤田笙抓住了手。
“不要做这个动作,就回忆自己是怎么托的。”
五条悟反手把她的手握住,一边摩挲着一边思考,他回答说。
“用右手。”
“那是用食指指节和大拇指还是用其他四个指背?”
得到一个回答后,鹤田笙又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比起思考第一个问题的时间,这一次五条悟思考了良久才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应该是指背吧。”
“不是。”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鹤田笙和夏油杰相互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他懂自己意思了鹤田笙欣慰地点了点头。
鹤田笙放开攥着五条悟不让他做动作的手,示意他做一遍托下巴的动作。
虽然还是有点迷茫,但五条悟还是按照鹤田笙的要求托起了下巴,果然是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尖。
后知后觉的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同时鹤田笙的解释也在耳边响了起来。
“这种细节很多时候被称之为是肌肉记忆,但实际上肌肉是没有记忆的,这本质是一种不可描述性的记忆。我怀疑五条锦的芯子集成了他可描述性的记忆,但是没有继承这一部分记忆。”
“这就导致了他记得自己是用右手扶眼镜的,但是用的手指却和之前不一样。”
“而这些细节本人是记不住的,只有身边熟悉的人却会有印象。”
解释完后鹤田笙就不再说话,靠着墙等着家入硝子的解剖结果。
忽然,五条悟沉思了许久发出了一个疑问
“所以,你很熟悉五条锦?”
鹤田笙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低头微微抿唇,轻笑。
“哈哈,也不是。我有这个习惯而已,比如我就记得夜蛾翻书喜欢只用食指和中指。”
五条悟得到了答案,但还是隐隐觉得有点不爽,他站到鹤田笙的身后,亲昵地将头搁在她的颈窝,清朗的声线在她耳边呢喃。
“不要总看着他们啊,多看看我。”
少年温热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柔然的头发摩挲着自己的脖颈,鹤田笙下意识紧了紧喉咙,她的手落在五条悟环抱自己腰的小臂上。
最终她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白发上,抬手揉了揉五条悟的脑袋,声音藏着难以发现的颤抖,她说
“好。”
在场的第三人夏油杰,表情复杂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虽然,那天回来之后五条悟是和他说了他明确自己心意这件事,但如果他没错过什么的话,你们两个还没在一起吧!?
就这么水灵灵地抱上了?夏油杰表示他好像看不懂同龄人了。
目光触及到五条悟怀里的鹤田笙,他思绪一阵恍惚。
其实对于鹤田笙,他说不喜欢她肯定是在说谎,但是比起喜欢,他更愿意将这种感情称之为仰慕。
说来羞愧,在最开始他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一些逃避心理在作祟,而且他很多时候都不想回忆起当时鹤田笙在病床上对自己一针见血的发言。
但就是因为这样,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鹤田笙对他来说更像是他人生路上的引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