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知道禅院信和父亲申请进入训练场后,禅院直哉就吩咐了禅院信关注鹤田笙的一举一动。
自从答应下长老们试探鹤田笙能力这件事后,他就一直在尝试。
可别说让鹤田笙用术式了,他连对练这段时间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
每次没和鹤田笙过几招,自己就晕过去了,可他和长老说鹤田笙是控制人晕厥的术式,长老又很斩钉截铁地说不是。
真是给他气笑了,那群老头子明显就是知道大致答案的样子,就这样还TM让他来刺探情报。
搞得他现在,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
他们这么牛,怎么不自己来呢?
是的,在经历一周多的毒打后,禅院直哉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了。鹤田笙这种级别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打得过的。
即使他完全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他禅院直哉被一个女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定不是他的问题,完全就是鹤田笙这个女人太邪门了。
之前禅院家也给他安排了很多老师,其中甚至有很多特一级的咒术师,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对于那些人,他始终认为超越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他现在可只有八岁。而鹤田笙给他的感觉则更像是甚尔和悟,但又不完全一样。
甚尔和悟给他的感觉,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的感觉。但鹤田笙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海市蜃楼,好像就在眼前,一步就可以跨过去,实则完全不知道她和自己的差距有多大。
不管他如何进步、如何改进战术,鹤田笙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穿他的动作,然后毫不费力地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不过即使心里已经认定自己打不过鹤田笙,大少爷的嘴上依旧是不会承认的。
但不论如何叫嚣,禅院直哉现在对鹤田笙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快点搞清楚她的术式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真的不想和她再对练下去了!!!
上次报告完,长老们也提出过安排分析师来训练场,不过被他拒绝了。
不然他难道要接受吗?他图什么?图有人看他被按在地上打吗?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但家主同意让禅院信进来这件事也是给了他一个新思路,从小同他一起长大的禅院信对他来说到底是有些不同的,之后他就把观察鹤田笙这件事交给了她。
禅院信弯着腰,乖顺地抬头仰视着禅院直哉,声音细弱地说:
“鹤田笙大人在您晕了之后不让奴婢靠近少爷,然后坐在一边玩手机。”
“别的没有了?”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禅院直哉瞪大眼睛看向一边的休息区。
虽然训练场是露天的,但休息区是一间用作训练后清洗身体的房间,房间的外部有一段木廊又称缘侧,其上有屋檐遮盖,廊上放了两个蒲团和一张小桌子。
禅院直哉一眼望过去,明显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茶杯里还冒着热气。
“那是你给她泡的?”
禅院直哉眼神危险地看向禅院信,果然下贱的玩意就是不知廉耻。
禅院信诚惶诚恐地低下头,瞬间跪了下来,动作间还不忘记把禅院直哉扶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方便他支撑身体。
“奴婢不敢,鹤田笙大人是靠近都不让奴婢靠近的。”
意识到自己错怪禅院信了,禅院直哉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奖赏似地拍了拍她的头。
“是这样就最好,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呵呵。”
“奴婢一直都是少爷的,绝无二心。”
禅院信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看她这样,禅院直哉侧过脸嗤笑一声,“行了,起来吧。伺候我沐浴。”
闻言,禅院信连忙站起身,扶着禅院直哉回到房间。
等清洗完身体,把人送到床上,伺候禅院直哉睡下后,禅院信躺在外间的小榻上。
人缩在被子里,心却飘向远方。
她相信,她的决定没有错。。
——
回到宿舍的鹤田笙看着门前的甜品盒子,再看看对面暗着的房间。
心下了然,敲了敲五条悟的门,但没有反应,估计是睡着了。
看着紧闭的门,鹤田笙轻声开口:
“多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