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禅院家的情况,五条悟不说了如指掌,也称得上是熟悉。
禅院家一向秉承的理念就是:“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禅院主家对非术师者的态度甚至可以称之为歧视,而比之更甚的是其对女性的歧视。
他们把没有术师天赋的女性当作繁衍后代的工具,而有天赋的则被当作是资质好的母体。
而刚刚在门口迎客的侍女,明显就是从前者中挑选皮相较好的,从小培养礼仪专门培养的。
在这个家族中,她们存在的意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而如果半途有了家族更属意的人选。那她们之前所有得到的一切,都会倾刻间化为乌有,而之后的去留,只能靠她们自己挣扎。
当然,即使她们顺利地在这个大院里得到职位,也并不代表着她们能好好活下去。
也许主人家的一个不顺心,不一秒下人就会无端失去了性命。就算没有这种意外,但就那些安排给她们的工作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或许,你会觉着刚刚那个迎宾的职位不错。但你猜,她们是只有客人来的时候才站那吗?
“上次来过一次,今天带你搞个好玩的。”
走出很远,鹤田笙不经意地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来的方向,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语气里带着搞事的气息。
“那我就好好期待了。”
不再多问具体是什么,五条悟澄蓝的眼里盈着浅笑,像一片海,静静地把她倒映在眼中。
鹤田笙的搞事能力他一直很认可,甚至可以和他相提并论,所以他只要准备观赏就可以了。
虽然禅院家的占地面积很大,训练场离门口也有一段距离。但以鹤田笙和五条悟的脚程,一刻钟不到,两人就来到了训练场。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训练场中间的少年立马转过了身,面色不善地盯着入口处。
月光下,少年金色的短发隔外抓眼,两侧耳钉在光的照耀下,熠熠地反光,上挑的丹凤眼,凌厉的五官线条,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是一个叛逆而尖锐的人。
尽管分辨出脚步声分别属于两个人,但禅院直哉依旧肆无忌惮地开口嘲讽。
“狗女人,今天我绝对让你跪下……求我。”
嚣张的话语在目触及五条悟身影的时候,禅院直哉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五条悟挑眉看着禅院直哉的叫嚣,并没有被aoe到的愤怒,神色淡然地看向鹤田笙,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面上的笑容不变,鹤田笙迈开脚步,边说边扭扭手腕。
“这家伙上次啊,没有撑一招哦。”
肉眼无法捕捉,没等清冽的嗓音落下尾音,五条悟的身边已没有鹤田笙的身影。
目光看向训练场的中心,黑色的发尾在烟尘中缓缓落下。
只见鹤田笙脚踩在禅院直哉背上,而他整个人几乎完全嵌进了地里,苍绿色的道服上满是土块摩擦的褐色。
不只简单地一个压制,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禅院直哉四肢无力地,弯折出一种诡异的资势,这也是他没有继续挣扎的原因所在。
鹤田笙将脚移到禅院直哉后背尾骨的位置,一手抓住那颗黑黄的脑袋,向五条悟展示禅院直哉那张,带着明显掌印的脸。
“来,给我们五条少爷耶一个。”
她肆意地笑着,另一只手上下抛着一个闪光的小东西。
五条悟喉咙里溢出一声笑,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好戏啊,开始了。
昏迷的禅院直哉并不知道他即将面对什么,阳光下,他的双耳粘满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