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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输局与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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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越其实是哪儿都不舍得让外人看的,但陆皓宸的话以退为进,他拉不下面子拒绝。

宗寰的手下滑,指间碰了碰郁寒大腿内侧方才被徐然纸牌划破的伤痕,湿热的鲜血瞬间沾染在他指腹间。

宗寰暗戾的目光落在荀越手中的美工刀上,他提议道:“荀越,把你的名字纹在徐然大腿内侧怎么样?以后你每次做都能瞧见。”

在场几人都侧目看了宗寰一眼,石泽毅笑着叹了句:“宗少的点子够绝。”

荀越知道徐然性子傲,他本意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么羞辱人的事儿,但宗寰明显在计较徐然伤了郁寒,他如果不接受这个提议,免不了以后宗寰会借题发挥再找徐然麻烦。

“宝贝,忍着点儿。”荀越目光微沉,将徐然推摁在沙发上,惩罚游戏备的道具刀不是专业的纹身刀,裁纸的美工刀锋利尖薄,疼痛感会更强烈。

徐然被荀越掰开大腿拽了裤子,只留下一条平角底裤,他就这样以一种屈辱不堪的姿态展露在所有人面前,薄刀没入细嫩的血肉,沽沽地冒着大颗的血珠子。

徐然面上血色尽褪,强行遏制着自己一瞬间拼死挣扎的冲动,周围都是以观赏痛苦为乐的恶劣玩家,他徒劳无功的反抗只会加增自己狼狈的丑态。

卡座上的几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腿上,徐然生出被视.奸的难堪情绪来,他手指在沙发上挠出一道抓痕,脸上原先那点儿酒意上浮的潮红像是聚到了眼尾,嫣红醉人。

才刻了两笔的荀越停顿了下来,他难遏地凑上去吻徐然的眼尾,想转移徐然的注意力。

徐然侧头避开,他闭上眼睛企图将自我封闭,但大腿尖锐的疼痛却割锯着他的神经,他开始后悔起自己被郁寒羞辱性的目光轻易激起的血气,他今晚确实失了冷静。

他心中有怨恨,有尖刺,被摧折的傲气化作荆棘扎得他鲜红的心脏血肉模糊。

他现在这副模样,难堪而可悲至极。

“荀越……”数着笔划的徐然在荀越划完第一个字后,哑着声音喊道。

荀越刀尖一顿,他盯着徐然,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只要徐然开口求他,他一定会心软的,就算宗寰发难,他也愿意护着徐然。

徐然只深吸了口气:“轻些。”

荀越目光闪烁,这绝对算不上求饶的示弱让他心软不下去也硬不下来,他进退两难。

围观的楚邃没能在徐然脸上看到他们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神情,徐然的面色苍白而冷漠,像带着一张空洞虚假的面具,麻木又完美地遮掩了所有难堪情绪的外露。

连一丝一毫的脆弱都没有,无趣得紧,却又让人惊叹。

二十笔,二十刀,徐然记着这个数字,等到在大腿内侧刻完“荀越”两个字时,徐然早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泛白的指尖颤了颤,扯住荀越说:“衣服给我。”

荀越的衬衣解了下来,徐然没敢看刻在自己身上的丑陋印记,他用衬衣搭住了腿,连同自己所有的难堪一起遮盖。

没关系,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他会把荀越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全都剜掉,二十刀,他会刀刀奉还在荀越身上。

楚邃一眼捕捉到了徐然眼底掩藏的哀恨,他天生对这种情绪敏感,即使徐然面上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楚邃笑了笑,目光在荀越和徐然身上流转,他想未来大概能看到很多场闹剧,精彩纷呈,甚至,血雨腥风。

徐然还没缓过来,楚邃突然话头一转将矛头对准了一直被宗寰制着的郁寒:“接下来是不是该郁教授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就结束了,我可真是太吃亏了。”像是冻的,郁寒叹息的声音有些僵,“宗寰,可以放开我了吗?”

宗寰没松开郁寒,他目光垂落在郁寒这张过分好看的脸上,片刻后,宗寰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上了郁寒的唇。

他在郁寒后仰退开前一把扣住了郁寒的后脑,郁寒口中的几块冰块都融得只剩些许冰渣,唇舌交战,宗寰一点点将郁寒冰僵的口腔弄热起来。

郁寒被领带蒙住的眼中目光闪了闪,先前他主动的亲吻可以理解是因为惩罚游戏的需要,那宗寰此刻无缘无故的索吻又该如何去定性。

似乎,找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解释啊。

宗寰吻人的架势粘腻得让人没眼看,他一直亲到郁寒快缺氧才松开来,宗寰眼中晦暗的欲望难以遮掩:“怎么办,真想把郁教授一直绑在身边,不想给你解开。”

郁寒喘息着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他用玩笑的语气回道:“宗寰,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意图不轨的。”

“宗寰狼心昭昭,郁教授瞧不出来吗?”石泽毅突然挑破了说。

郁寒像是被宗寰偏宠惯了,他毫无拱火地觉悟,笑了笑,语气散漫地回着:“瞧不出来,宗寰在我面前呈现的攻击性一直很低,说狼可实在算不上。”

石泽毅顾自饮酒的动作微顿,几乎嗤笑出声:“宗寰,我怎么怀疑郁教授在质疑你的能力啊,你这不得……把他叼回窝里好好向郁教授证明一下你自己吗?”

石泽毅话里有话,陆皓宸笑着将话接了下来,语气玩味地说:“宗少,赶紧把郁教授解开吧,我们都还等着看郁教授跳脱衣舞呢。”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郁寒身上,问道:“不过郁教授这状态还有力气进舞池吗?”

先前宗寰下药的动作可都落在他们几人眼里,别人不知道“夜色”的药有多带劲儿,他们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种无色无味的烈性药带着强效的催.情和致幻效果,1毫克便足以让冷淡禁欲的人变得浪荡而销魂,而且微量摄入不会立时发作,只有在外在刺激下才会提前。

无论是高温滴蜡还是饮冰的生理刺激都会让药效提前,郁寒这副神智清醒的模样最多撑不过半刻钟,宗寰再不将人带走,郁寒明天说不定会恨到掐死他。

陆皓宸他们当然是不介意一饱眼福的,但宗寰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觊觎他的人。

宗寰刚搂住了还没察觉身体异常的郁寒,徐然却突然开口说:“烈酒上头,也不难为郁教授,这脱衣舞不用进舞池跳了,就在这儿脱吧。”

徐然明显不打算就这么放郁寒过身,陆皓宸方才话里给出的台阶,他只当没听懂。

郁寒调整了下呼吸:“宗寰,再不解开,我可又要用暴力方式拂你的面子了。”

“别动,我来。”宗寰眸光微敛,妥协般解开了绑着郁寒双腕的皮带。

郁寒伸手拽下蒙眼的领带想站起来,僵着的四肢在活动的那一瞬血液逆流,身子失重的眩晕感让郁寒脚步踉跄了一瞬,他跌陷在遍布划痕的沙发里,浑身乏力。

郁寒半支着身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半晌没缓过来。

那几杯酒还远不至于让他醉到这种程度,郁寒清醒的意识莫名地亢奋起来,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呼吸却逐渐灼热而沉重。

裹藏在醉意里的热潮冲袭了全身,郁寒支着身子的胳膊一软,他咬了咬牙说:“宗寰,你……”

宗寰将软成一滩烂泥的郁寒捞进怀里,他对上徐然的目光,笑了笑说:“郁教授醉了,赌约下次再续,我先带他回去。”

徐然看到郁寒想从宗寰怀里挣开却毫无力气的样子时,突然心口蛰疼,生出些后悔来,他先前应该提醒郁寒的。

郁寒这种状态下被宗寰带走,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徐然目光微暗,企图将人拦下来:“君子言而有信,郁教授亲口下的赌注,宗少还是不要替人耍赖的好。”

荀越察觉到了徐然的情绪的转变,看着徐然想和宗寰针锋相对的模样,他赶忙捂住徐然的嘴将人按在怀里。

荀越压了压声音说:“小祖宗,你要是真心为郁寒好就让宗寰赶紧带他走。”

“荀越啊,小情人还是该调.教乖了再带出来给哥们儿们看。”宗寰扫了两人一眼,调笑的言语中带着刺。

被按住的徐然无力地目睹着宗寰将郁寒抱出卡座,卡座外许多人的目光都暗暗聚了过来,宗寰和郁寒的身影消失在vip特殊通道里,专属电梯上跳变的数字显示两人上了“夜色”充满未知的顶楼。

对宗寰两人去向似乎不感兴趣的石泽毅突然放下酒杯,他神色像褪了几分兴致般厌淡了些。

石泽毅对盛见誉说了句“失陪片刻”后,也离开了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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