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寰一把扣住了郁寒的手腕,眼中闪涌过着危险的情绪。
闻翳见状,善解人意地打圆场:“我这一亲芳泽的机会就还是让回给宗寰吧,相信在场的剩下7位应该也都愿意将自己的那份让出来,郁教授再亲宗少7次就算这惩罚达标怎么样?”
宗寰闻言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但石泽毅突然笑了笑,开口说:“我不让。”
气氛凝固了一瞬。
宗寰扣着郁寒的手腕不肯松开,他看向石泽毅的目光中压抑着愠色:“石泽毅,差不多行了。”
郁寒笑了笑,伸手勾住了宗寰的脖子,他晃荡着手中的酒杯,在宗寰耳边低头含住一口酒,被猩红酒液湿润了的唇蹭着宗寰发红的耳尖,在辗转流连后轻覆上宗寰的唇。
在生气边缘的宗寰瞬间被安抚下来。
郁寒撬开宗唇的唇齿,软柔地将酒液渡进宗唇喉间,缠绵黏腻得像热恋的情侣。
郁寒的长相正是他所厌恶的那种宛如高岭之花的清冷绝艶,但他的言行举止都昭示着他掩在皮囊之下的的灵魂如烈火、如醇酒、如罂粟,放荡而蛊魅。
这样的极致反差让他整个人都添上勾人心魄的魅力,让人近乎不可抗拒地沦陷。
郁寒手中那杯酒几乎都进了宗寰肚子里,反复6次的渡酒让酒量一向极好的宗大少爷醉得整个人都飘呼呼的,他搂住郁寒的腰肢,眼中盛放着汹涌的欲望。
“宗少,闭上眼从1数到30。”郁寒捂上宗寰的眼睛,用近乎蛊魅的嗓音低声说,“我就……答应给你你想要的。”
暧昧的语气牵引出旖旎的遐想,宗寰呼吸重了些,他目光闪烁,依言闭上了眼。
郁寒唇角微勾,从宗寰身上抽离,新拿了杯酒向石泽毅走过去。
数到30的宗寰一睁开眼便看到郁寒跨坐在石泽毅身上,居高临下地俯吻着石泽毅的唇,和第一下亲他时的一触即离不同,眼前的两人似乎吻得难舍难分。
桌上的那只空酒杯被宗寰掷在地上,巨大的玻璃碎裂声响让所有人侧目,就连卡座外的人都看过来了些。
闻翳劝道:“宗寰,别动怒。”
郁寒终于止了吻,石泽毅舔了舔唇,目光却毫无迷离之色,他只像测估商品般评价了句:“郁教授的滋味,挺绝。”
“居然没动静。”郁寒目光向石泽毅下腹瞥了一眼,有些嘲讽地调笑,“不知道是我伺候地不够努力,还是石泽毅你……不太行啊。”
宗寰快步走过去将郁寒从石泽毅身上拽下来,他目光沉戾危险:“郁寒,放浪也要有个度,招惹石泽毅你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把我说那么恐怖,我又不吃人。”石泽毅挑眉冲宗寰轻笑了笑,语气平静中带着丝埋怨,却气得人直咬牙。
“你闭嘴,冷心冷肺的性冷淡叫什么叫。”盛怒的宗寰无差别攻击。
石泽毅面色微冷,和宗寰互怼了起来。
见他们吵得快打起来了,徐然清冷的声音将他们理智拉回了些:“还继续玩吗?”
盛见誉察觉事态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揉了揉顿痛的太阳穴,伸手想去将楚邃拉过来:“不玩了,你们都做个人吧,小遂还未成年,这种成人节目别当着他面前做啊。”
“说了不欺负小朋友,他把酒喝了就行,不用沾这些成人游戏,输了学猫叫,输一轮三声,可以攒着,结束一起叫。”郁寒笑眯眯地说,“徐然小朋友没意见的吧?”
楚邃没管盛见誉的阻拦,他拿起面前的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示意他不退出,这毫不亏本的赌酒游戏他作陪到底。
“我没意见。”徐然平静地回道,他看着郁寒,目光凌锐地挑衅,“继续?”
徐然和荀越相处时大多冷淡厌烦、蔫萎颓废,这是荀越第一次见徐然这般和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像埋雪多年的剑露出银白的寒芒,傲气凌人。
荀越突然想起最初在电竞游戏比赛直播的镜头中见到徐然的样子,好像也是这样胜券在握的骄傲模样,意气风发的少年朝气又高冷,他就是从那一瞬起心动难遏的。
郁寒原先看向徐然的恶意目光突然也流转了些许欣赏,他挑了挑眉,应战道:“继续。”
“宗寰……”闻翳看着盛怒的宗寰,想询问他是否要终止赌局游戏。
宗寰却拽着郁寒站到桌前,冷声说:“来,继续。”
轮.盘转动,绿珠碰撞,缭乱飞旋的字码和敲定命运的绿珠交缠。
3秒后,郁寒报出数字:“17,青色。”
楚邃说:“19,绿色。”
紧紧盯着旋转数字盘的徐然目光闪烁了一瞬,他抬眼看了一下宗寰:“17,红色。”
郁寒挑了挑眉,他记忆力惊人,每个数字的颜色先前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他是可能运气不好猜错随机的数字,但绝不可能说错数字本身对应的颜色。
轮.盘从晃眼的旋转中慢下去,绿珠停在了数字17上,郁寒却脸色微沉。
17号数字码的颜色是,红色。
无论猜没猜中都毫无损失的楚邃纯粹是看热闹且添火的,他见郁寒神色有些精彩,猜到这轮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
他忍着笑故作惋惜地感叹:“真可惜啊,郁教授猜错颜色了。”
徐然笑了笑,流转在宗寰和郁寒之间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郁寒没说话,他目光落在轮.盘上,将所有数字的颜色再记忆了一遍。他并不质疑自己的记忆力,所以瞬间便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17数字对应的惩罚游戏是捆绑,宗寰让荀越帮忙拉开他那头桌侧的抽屉,里面是一些惩罚用的游戏道具。
一捆红色尼龙绳抛了过来,宗寰伸手接住,他看向郁寒,冷笑着说:“郁教授,不勉强吧?”
郁寒对上宗寰快吃人的目光,毫无惧色地笑着说:“不勉强,但换个人来可以吗?宗少太专业了,我怕我吃不消。”
“让业余的出手,配不上郁教授的胆量。”宗寰皮笑肉不笑地说。
他将郁寒按跪在地上,艳红的绳索紧紧勒过郁寒的脖子,郁寒被迫高仰着头喘息。
楚邃目不转睛地盯着郁寒脸上的隐忍的痛苦神色,郁寒像是挣扎在窒息的边缘,手心紧握着竭力压抑克制着什么。
那张清冷绝艶的脸添上脆弱可怜的破碎感,真是一瞬间就让人凌虐的摧毁欲到达巅峰。
楚邃心跳不可控地加速起来,他骨子里的暴虐因子被唤醒,心中被激涌起千叠浪般的疯狂欲望。
他拿起这轮输局罚饮的那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但却只像是在烈火上添了一把干柴,灼得他心肺尽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