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是活学活用啊。”宁简大有些咬牙切齿的无语,拉着宁纯便出门,“我要的药材杂,你找的快。”
临近夏日白昼渐长,却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日过正午没了恼人的曝晒,二人便得回县里。
因得村里的黄土房床铺太小,若按照平时,宁简一人便也能凑合,可奈何两个成年男性身高体长,实在无法再挤一张小木床。
也是柳予安回来得意外,向来心细如发的宁简竟也没考虑到住宿这一问题,只心安理得的就认为了,二人和从前一样睡那张床便行。
亏得宁纯一语惊醒梦中人地道,“大哥二哥你们睡不开的,要实在今晚不想走,那得摞着睡。”
众人:“……”
于是便在众人一致商议下,由着柳予安和宁简回了县里。并经一众通过,下个月待宁简休沐时搬离大柿子树村。正好这个月收拾归置一下该带走的行囊。
二人回到县里的院子后,宁简便开始捣鼓瓶瓶罐罐的药材药粉,期间打了声招呼说去趟药铺。
回来时大概买到了所需的药材,还顺手带了肉包做晚饭,丝毫不需柳予安费心。
一日似又是匆匆忙忙地过了,晚间宁简轻车熟路地上了柳予安的床,伴着自己迷迷瞪瞪的心思,偷偷拥着熟睡的大哥睡去。
第二日吃过了早饭,宁简便出了门,留下百无聊赖的柳予安一上午竟觉得清闲得难受。
还未到正午时,宁简便回了家,进屋后还顺手塞了一包碎银给柳予安,“刚赚的,大哥一起帮管着罢。”
而后便神色慌张,眼神躲闪地去了厨房,“以后咱们开灶,我去煮点米,大哥先去歇着吧。”
说完后便等也不等柳予安回应,低头匆匆去了厨房,似是躲避着什么似的。
柳予安从未见过如此魂不守舍的宁简,完全一改往常淡然的模样。
尽管看得出宁简在努力遮掩着这种情绪,可越是遮掩就越是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突兀。
柳予安站在廊下,大有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呆滞,心想着自己也没有为人兄长或父母的经验,着实是不知这个年龄的大男孩的心理。
他自己的十八岁是痛苦的、异于常人的,且是不能作为参考来。
好好一个孩子,出了躺门,一上午的功夫回来便魂不守舍的。
此时的柳予安很是想做为一个知心大哥哥去询问排解一下宁简的苦恼,但与生俱来的寡言性格怎么也主动不了。
又觉得当事人也并没有主动诉说,想是不便说与他人的,于是便自顾自地思索起来。
要是细细琢磨,十八岁这个年纪也不是多愁善感、叛逆懵懂的青春期了。
目前也可以排除外在因素金钱所带来的苦恼,那能想到的便只能是—宁简有了心上人?!
柳予安神游多时,心思百转千回,最终为自己缜密的心思以及有理有据的推断,自以为是地狠狠点了个赞,并很肯定地托了托下巴点了下头。
那便,顺其自然吧。
虽不知宁简现在这种慌里慌张、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喜是忧,但总归自家宁简俊朗的模样和自身的优秀,也不能遇到太大过不去的情路。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