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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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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定义成老弱妇孺的弱的柳予安自诩除了这张脸看起来显弱,实则是身强力壮的壮汉。

壮汉实属不忍老妇孺过度操劳,跑东忙西累成了一个一揽全包的小驴子。小驴子一声不吭,连个胡萝卜都不需要钓在眼前,着实是个好驴子。

夜幕四合,趁着天未黑透,众人在中厅中围着灰尘已被清理但残破不改的木桌,好赖还有三张吱吱呀呀的长凳。

亏了英明远见的要衙尉,吃上了午时买的现成包子。邻居家讨要了一壶热水,就着凉包子填了辘辘的饥肠。

风尘仆仆因着下肚的食物变成了乏力困倦,宁母牵着宁纯睡了东屋,宁振年迈去了西屋。唯一剩下的西厢房归了柳予安和宁简。

黑压压的厢房只有临院朝东一扇小窗,内里不大不小的木床上,铺着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木床旁孤零零一张矮凳,似是强行要跟木床配套。

困倦不已的柳予安扯了一块午时采买的粗布,皱皱巴巴地铺在了草席上。

转头轻声对站在厢房门口内的宁简道:“今日仓促,先将就一晚。睡时脱了衣服叠一下当枕头吧。”

宁简学着柳予安的声量,似是有气无力地轻声回应:“嗯。”

闷热的厢房空气艰难流通,二人除去外衣只着短衣短裤,仰面平躺。

汗流浃背的粘腻感冲盖了疲倦的困意,柳予安想脱去亵衣,又觉实在不雅,重要的是那身下的草席透过床单还扎人。

夜渐深入月明如灯,月光打进院内。

汗流浃背的柳予安正是火力旺的年纪,实属受不住这恼人的憋闷。

于是他蹑手蹑脚起身到院子里,打起一桶刚出井的水,清凉的井水还没探出井身,便顺着最短木板的通身流出了一半。

从没想到半桶井水也能馋人,柳予安脱去亵衣,用汗巾沾水胡乱抹了了一把脸,“呼~”地吐出一口气,总算是舒服了。

月光打在院子里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院子里站着了柳予安,光着上身的柳予安衬得月光格外白净明亮。

宁简站在厢房门口外看着这一幕,迷迷糊糊揉了下微眯的眼睛,似是刚睡醒便被月光刺了眼。

宁简迎着打在柳予安身上的白月光走过去。背着身的柳予安还沉浸在井水的凉爽中,被突然出现的宁简吓了一跳,他像猫儿似的侧身弹跳了一下。

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无声对视一眼,柳予安弯腰冲洗汗巾拧干递过,宁简脱去亵衣伸手接过。

院中的小草丛中,藏着的不知是蝈蝈还是蛐蛐,给这如画的静谧夏夜添了背景声。

次日天未大亮,满身湿汗的柳予安突然惊醒,平躺在木床上大喘了几口气,却忘了惊人的究竟是什么大梦。

惊魂微定,柳予安转头看向内侧宁简的位置,未见到人。

他坐起穿衣,视线恰好顺着唯一的小窗看向院内,院内宁简端坐在水井旁守着一个木盆卖力洗刷。

穿好外衣,恼人的长发着实让柳予安束手无策。

他随手拿起发带走出厢房,将垂在身后的长发扎起,歪歪扭扭的扎法没有丝毫进步,但他对自己能够将死结打成活结的进步感到自豪。

柳予安走进睡意朦胧的院子,才听见院外已有农人劳作声。

全身蓄力卖力洗刷的宁简眉头微蹙,抬头看了一眼丝发凌乱的柳予安,蹙眉更深。不明所以的柳予安歪头疑惑。

柳予安进入漆黑的厨房拿米,默契地捧出放去宁简卖力刷好的木盆中。捧了几把后,倏地手一抖:“那个,你知道,得用多少米吗?”

十指从未沾阳春水的十二岁的宁简一愣:“不知。”

向一个身高还未过他胸口的小童问出如此有难度的问题,尴尬不已的柳予安自觉是为难了人。

他面色不显,继续捧出两捧,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给自己下了一个信服的肯定句:“这些就够了,我去生火。”

生火是件会者不难的事,不会者柳予安在经历过点不着火,引不着草,冒着熏烟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宁简成功生起了胜利的小火苗。

米在锅里,火在灶下。二人走出厨房,天已渐亮。宁简拿起长短不一的木板拼成的木桶,皱着眉要从井中提水。

眉头微蹙的宁简总让柳予安想起曾经带着痛苦和恨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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