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笙撇了一眼哥哥手里的盒子,震惊道:“这你都看得出来?”
严峻铖笑着将盒子盖好放回原来的位置:“我住在悬崖边,还经常出海,你说我看不看得出来?女士项链,买来送人的?我猜猜,林小姐?”
严峻笙闻言嗤笑一声,回复道:“婚约已经取消了,我有必要买礼物送给她吗?”
脚步声打断了兄弟二人的谈话,严正刚从办公室回来,今晚要去田家用晚宴,他是特地过来提醒严峻笙的。看见儿子在喝酒,严正不赞同地责备道:“酒桌上喝得够多了,休息的时候就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
这时,管家进来提醒老爷洗澡水放好了,严正“嗯”了一声,离开前看到了严峻铖的相机,白了一眼不说,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吐气声,生怕大儿子不知道他不待见自己也烦他的相机。父亲走后,严峻笙放下酒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哥,其实爸爸他不是真的讨厌你,他只是很希望你可以回来。”
严峻铖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你呢?你希望我回来吗?”
严峻笙看着他,表情严肃、诚实:“只要你想,我永远都欢迎你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管理严家的产业,我不介意。”
严峻铖暖心一笑,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了,但问题是......我不愿意,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如果他理解不了不接受就好了,就像他一直在做的那样,无视我、厌恶我都没关系。”
严峻笙:“其实爸爸他......”
严峻笙很想替父亲解释,严正不是不关心他,相反,在报纸上有关飞洛被海盗袭击的报道满天飞的时候,做父亲的他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病倒了,虽然事后不承认,可他在昏迷期间一直喊着让严峻笙想办法把他的哥哥带回来。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厌恶也不是真的,他确实对大儿子不肯继承家业有意见,但他为人固执且用错了方法,以为一味地贬低就能改变儿子的想法,殊不知严峻铖是个成年人,不会因为他这些举动违背自己的意愿。
“算了,不聊这个话题了。”严峻铖打断弟弟,“所以你们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了?要去田家?不会是又想着和田家搞什么商业联姻吧?我见过田家那位小姐,要我说还是林小姐更温婉可人。”
“温婉可人?”严峻笙不敢置信地皱了皱眉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端午节那天你也在吧,你不是看到她了吗?居然还能说出‘温婉可人’这四个字,你还是我哥吗?”
严峻铖因弟弟难得的话多笑了:“所以你不喜欢她,决定转移目标了?”
严峻笙点了点头,答得十分笃定:“那是自然。”
严峻铖“哦”了一声,“所以下一个目标是田小姐?”
严峻笙扬了扬眉:“有这个可能。”
严峻铖:“据我所知你邀请了田小姐当你的舞伴。”
严峻笙:“确实是这样。”
严峻铖:“那么,这么漂亮又珍贵的珍珠项链也是买来送给田小姐的?”
严峻笙:“......”
严峻笙:“我还没想好。”
严峻铖:“......”
严峻笙:“不是,不是买来送给田思思的。”
严峻铖:“那......你是买来自己戴的?”
严峻笙被酒呛到,掏出手帕擦了擦,后黑着脸看着自家哥哥,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然而严峻铖完全没有被威胁到,甚至勾起唇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我不能理解你的这种嗜好,但作为哥哥我支持你。”说着拿起相机往楼上去了,留下一脸黑线的严峻笙默默地在心底咆哮。
严峻铖看着他的表情,顿觉神清气爽,心情舒畅:我这弟弟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