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孔旭阳:“……”
就叫上哥了,倒真是不见外。
杨志请示地看了孔旭阳一眼,在得到对方首肯后,才神神秘秘地开口解释道:“们是回来做一笔文物生意的。”
白柳恍然:“哦,杨哥和孔哥是回来盗墓的?”
孔旭阳和杨志齐齐一顿。
孔旭阳原本就没打算瞒着白柳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们要去的那个墓室正好就在白柳他们祖宅下面,没有白柳这个“后人”的带领,他们是进不去的。
白柳陷入沉思。
刚刚棺材里那个新娘子的唱词中,提到了三种永世不得活着离开阴山村的人。
一种是不尊先辈者,这明显讲的是灵异主播牧四诚。
一种是鸡鸣狗盗者,这不出意外就是杨志和孔旭阳了。
还一种是背乡忘祖者。
白柳垂下目光看向自己怀里的《茅山邪术手抄本》——这说的是他。
白柳抬头望向站在牧四诚旁边,手里正拿着一着张黄符画着玩的楚昭棠。
她是个干什么的?
次日清晨。
楚昭棠醒来的时候庙宇里就只有她,白柳和牧四诚了,孔旭阳和杨志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起身出庙,坐在庙前的长楼梯上往下看——
庙宇摆放的花圈乱作一团,散落在地,就像是被什么人轮起来狠狠砸碎了,地面上到处都是七零八碎的白色纸花。
睡眼蒙胧的牧四诚跟着白柳走到了庙宇门口,彻底吓清醒了。
“草,这什么东西!”
最瘆饶是在庙宇门口密密麻麻,又整整齐齐的几排脚印。
这脚印只有孩童半个手掌大,呈三角形形状,只有前脚掌,好像是一群人踮着脚尖在庙宇门口来来回回地按照某种规律绕圈,似乎想进来却又不得入口,最后被迫离开了。
白柳看了这脚印一会儿,然后低头跟着这离开的脚印往外走了。
楚昭棠紧跟着。
“喂!”牧四诚见楚昭棠和白柳都走了,也急了,他畏惧地看了几眼那些古怪的脚印,最终跺脚咬牙跟着走了,“楚昭棠,你一个女孩也不怕的吗!”
楚昭棠摊手:“它们有什么好怕的吗?”
牧四诚:“……”
牧四诚举着相机拍摄,他搓了搓胳膊,牙关直颤地看着这些离奇的脚印。
这些脚印就像是一群人踮起脚尖走在一起,还走的步调大都差不多,每个脚印留下的间距肉眼上都是一样的,一直到了村里的大道,这串规则又密集的脚印才开始分散。
这些脚印从大道一个或者几个地往村里的各个房屋里去了,脚印消失在了房门前,似乎是回家了。
牧四诚拍到这里刚想松一口气,但很快白柳给了他最后一击。
白柳循着脚印走到房门前,脚印消失在房门前的一块泥地上,白柳蹲下来又翻开覆盖在泥地上的那些木枝碎屑,牧四诚清晰地看到脚印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让他血液冷僵的景象。
那个踮脚的脚印突然后跟落地,变成了一个完整的脚印,并且还出现了两个手爪印,而且这两个手掌印的五指姿势还是倒转的。
似乎在这里,这个回家的“人”放下脚后跟的同时两手着地,开始扭曲地四肢并用地往屋里爬。
牧四诚汗毛倒竖了:“这什么东西啊!”
白柳起身,他看向留了一道若隐若现缝隙的房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白柳就推开了房门。
年代久远的木门发出一声悠远的吱呀声响,然后缓缓地打开了。
房屋里面灰尘飘荡,虽然是白天,但光线依旧极其昏暗,只能隐约窥见一些家具的轮廓,白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抬脚往里面走去。
牧四诚咽了一口唾沫,抖着手举着相机,跟着楚昭棠也往里走了。
牧四诚尝试着开灯,但失败了,他挥了挥空气里的灰尘,呛咳着对走在前面的楚昭棠:“这里不知道多久住人了,电灯都不通电了。”
“这可不一定哦。”楚昭棠举着手电筒照向墙面,“我们不刚刚才跟着一个人进来吗?说不定它就住在这里呢。”
牧四诚头皮发麻:“别开这种玩笑了……”
他的声音随着他看向白柳用手电筒照亮的墙面戛然而止。
刚刚的光线太昏暗了,加之牧四诚一直在看相机屏幕,他根本没察觉到整个房屋内,地面上,墙壁,连房梁都是他们刚刚在屋外看到的那种四肢并用的泥手印和泥脚印。
这些手印和脚印各种歪曲,简直像是把人的胳膊和脚剁下来沾泥土在墙面印下来的一样,牧四诚根本没办法想象这种四肢长在一个人身上。
白柳就像是没看到这些手印和脚印般,平静地举着手电筒继续往里走。
牧四诚几度不想跟了,但他知道楚昭棠不会走,又不敢一个人出去,只能跟着。
穿过一间角落里点着几根燃烧过的残余蜡烛的堂屋,白柳他们来到了这间屋子的卧室。
卧室里摆放着两张挂着蚊帐,轻飘缭绕的高架木床,正对放着一个起码二年年龄的调频电视机,旁边一台挂着蜘蛛网的电风扇。
牧四诚根本不敢到处乱看,他死死地把目光放在相机的屏幕里,屏幕里拍的人只有白柳。
白柳撩开木床挂着的蚊帐,他踩在床的边缘,探头进去察看,身影半遮半掩地被白纱蚊帐遮住。
牧四诚目不转睛地拍着,然后他突然惊恐地叫了一声。
白柳回过头来:“怎么了?”
牧四诚脸都被吓白了,他颤抖地指着白柳伸头进去的那张床:“刚刚,床下面伸出了一个歪着的头!”
白柳跪地,毫不犹豫地向床底看去。
牧四诚几乎是拽着白柳不让白柳看床下,声音都快吓劈叉了:“你还看个毛线啊!们先出去吧!难道还会骗你吗!真的伸出了一个惨白惨白还歪着看你的人头!”
白柳拉过牧四诚,握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床底,声音平静:“你自己看没有人头。”
牧四诚一开始紧闭着眼睛,隔了一会儿才心地睁开一只眼睛,恍然道:“没,没有了。”
“但是我刚刚真的看到!”牧四诚举起摄像机,递给白柳看。
白柳淡淡地:“如你真的看到了,现在它不在床底,那应该大概率在床边。”
牧四诚正在倒放,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彻底僵住了,他心翼翼地把相机递到白柳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地把摁住倒放的按钮的手指移到了自拍。
相机的摄像头从摄像转向了自拍,屏幕的视角一转,屏幕中出现了白柳,楚昭棠和牧四诚他们的头部。
但不止如此,屏幕中还出现了第四颗头。
一个惨白歪着的人头正从床下伸下来,双手把住床沿,接着蚊帐的遮掩和白柳他们并排看向床底。
楚昭棠挑眉:“哇哦,好有意思唉。”
牧四诚:“……”
你都在说些什么P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