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塔满怀希望地看着楚昭棠。
楚昭棠一脸冰寒,神情漠然,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这暴风雨最终还是没有耒临,她定定的对上谢塔泛着坚定的眼睛。
楚昭棠最终叹了一口气,一点火星从她苍白的指尖跌落,大火顺着谢塔身上那件白柳的防寒服顿时熊熊燃烧起来,强酸从窗口旁边跌落,加入了这场火局中。
缥缈的,不真实的声音从火里传出:“谢谢你糖糖,在我被焚烧后,关于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抹消,包括白柳的记忆,游戏里的数据,我送给白柳的东西。”
靠在杜三鹦胳膊上的白柳虚弱地睁开了眼睛,他漆黑的眼里倒映着跳跃的火光和一旁无动于衷的楚昭棠,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到下颌,滴落地面。
“我讨厌你,谢塔。”白柳自言自语,“我讨厌你。”
从火里传来很轻微的声音:“我爱你。”
楚昭棠静静闭上了眼,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医院里
卫星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唐二打迅速地问:“你和白柳的情况怎么样?那五个队员呢?”
“我没事,那五个押送员也没事。”楚昭棠看向走廊尽头的病房,“白柳现在在医院里,应该快醒了。”
“白柳在医院里?!”
一听到白柳受伤,牧四诚就开始抢电话了,他又急又怒:“靠,出什么事了?白柳怎么会在医院里?”
紧接着这个电话就到了木柯手里,他声线紧绷:“你们是在运输过程中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最后是刘佳仪,她脑子转得很快:“五个押送员和你都没事,应该就不是什么运输过程当中的事情,是运输物品出问题,还是和游戏有关?”
“都有吧。”楚昭棠叹气,“运输物品被烧了,白柳身上的伤是游戏里带出来的,和运输过程没什么关系。”
牧四诚的声音惊疑不定:“从游戏里带出来?”
“从游戏里带伤出来,可是要玩家觉得这个伤就是他自己真的受在了身体上,才能带出来,白柳上个游戏精神值连60都没有跌破,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
刘佳仪逼问:“白柳伤在什么地方?”
楚昭棠沉默了一会:“有人剖开了他的心。”
白柳第二天就能坐起来了,医生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白柳正安静地坐在观察站病床上,侧头看向窗外呼啸的风雪,床边趴在一个正在打瞌睡的楚昭棠。
“白柳先生,我们能进来吗?”
白柳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请进。”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那五个押送员和观察站的站长,他们略显恭敬地站在白柳的病床床尾,低着头:
“劳烦您帮我们解决了这次押送过来的异端。”
白柳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淡淡道:“我也没做什么。”
“白先生,你做了很有意义的一件事。”站长面带欣喜地抬起头来。
“之前听说异端管理局要把导致干叶玫瑰形成的原始植株转移到南极来保存,我还有些不赞同,但因为暂时没有找到销毁原始玫瑰植株的办法,不得不转移到人烟稀少的这边来。”
站长长舒一口气:“好在你及时找到办法销毁了,避免被其他观察站的科研人员被玫瑰迷惑后滋生抢夺欲望。”
白柳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了这几个人,他忽然轻笑了一下,缓慢地重复站长的话:“搬运到南极的,是玫瑰的原始植株?”
站长一怔:“……是的。”
“这样啊。”白柳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你们的记忆被修正成了玫瑰植株啊……”
“……只有我记得他死了,只有我记得他活过。”
白柳又转过头去,点点头表示了解情况了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楚昭棠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其他人记得的,不过是凋谢了一支无关紧要的芬芳玫瑰,只有他记住死的是他的神。
五个押送员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躬身向白柳道谢,感谢白柳救了在飞机上差点坠毁的他们,然后和白柳道别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白柳,”楚昭棠叹了口气,“我给你治疗吧。”
过了半分钟,楚昭棠没有听见白柳的回答,她无奈地开始使用技能,可那些饱含生命气息的白雾刚到白柳身边就被他不耐地挥挥手赶走了。
“进游戏,刘佳仪他们应该在游戏里等着我。”
楚昭棠忍不住道:“可我的药的效用好像比解药好很多……”
白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楚昭棠立马闭了嘴,她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给谢塔提供火种的行为生气了。
楚昭棠(悲伤):塔塔子交接的时候能不能处理好啊!不要把一个暴怒状态下的白柳扔给我就不管了啊喂!!黑桃快出来看看你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