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做什么。”凌云十分无奈地追上西漾,当初西漾刚送俞岁上了阁主之位,自己转身离开,从此了无音讯,现下被找出来自然是要被带回去,他只是转告一声。
“凌云你要是就为了说这事就滚吧。”西漾停下来冷声道,什么碧水阁他才不想回去,这家主谁爱当谁当做,他就是做一辈子的乞丐也不愿回去。“你真的想好了?”凌云再度询问,雨也小了些,渐渐停了,他便将伞收起来。“我确定。”西漾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凌云一个人在原地。
西漾回到府中,灯火已经熄了,他回到院中更衣沐浴。躺在床上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浮现出前日君卿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少年沁人心脾的笑容像温暖的阳光滋润着他,还有点让他春心荡漾。
西漾叹了口气,他脑子都在想什么,昔日讨厌的人成了他近日来印象最深刻的人,他真的可能是有些神志不清了,西漾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闭眼入睡。
次日,君卿的烧已经退了,御医给他开了些养身子的药便退下了,还叮嘱暮辰XX膏是用在那处的。君汀此刻在上早朝,只留暮辰一人在这里。床上的人动了动,暮辰发现动静便轻唤了声:“小王爷?”
君卿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的天花板,刚想起身一阵头疼袭来。他揉了揉脑袋,坐起身,背靠床,瞧见暮辰淡淡的说了句:“出去。”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大抵是他不想让人多瞧眼他这副模样,昨日种种对他来说如同噩梦。“陛下让我照顾你,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暮辰没有出去而是问君卿感觉如何。“没有,还有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君卿又躺了下去,用小手臂遮住眼。
不用细说暮辰也懂,轻悄悄地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听到暮辰出去的声音,君卿拿开了放在眼睛上的手,双眼注视着前方,心里想着他可能这辈子都葬送在昨天了,名声尽毁,成为云端跌落的浮云,说不定都知道他被日了,却不知道他…当时真的,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力过。
眼睁睁的让别人蹂躏你,再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的,在痛苦中煎熬着,君卿苦笑着,若是当初他肯习武,昨日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可算。可转念一想,平时少有人和他交恶,后台摆在那里谁敢惹,现在看来这事还另有图谋。
君汀刚下朝,听人传报,说离王已醒,君汀直接去了离王府。
然而,现实给他的却是闭门羹。
君汀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不远处和暮辰交谈着,问了几句君卿的情况。屋内的君卿略有些烦躁,他起身忍住下半身的疼痛走向门口,打开门,忍着脾气朝外面说了句:“皇兄,将军,你俩有什么事能不能到别处说去,在门口跟俩蛐蛐似的。”君汀扭过头,大脑自动忽视了君卿的话,贴心的问了句:“小卿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感觉如何?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劳烦皇兄挂记,只是我想单独待一会儿,你们请回吧。”君卿这话无一不是在下逐客令。君汀听后望了眼暮辰,暮辰会心领意,道了句:“殿下好生休息。”便同君汀离开了离王府。
碧水阁
“阁主,你要的人找来了。”一位黑衣人提着一位衣着朴素,相貌普通的男子进来,那男子已经昏迷。被他称为阁主的那位,位居高处,背对着黑衣人,听见声音,便转过身来。
阁主带着狐狸面具,金发用发带束起,身着白衣腰间吊着枚白玉玉佩,袖口用金丝绣上花纹,腰带和外套边皆为浅灰棕。
阁主居高临下的望着二人,缓缓开口:“是家主身边人吧。”黑衣人连忙回答:“是是是,此人正是家主府上伺候的人。”阁主理了理衣服,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玩弄腰间的玉佩:“晕之前,可有问出什么?”
黑衣人紧张地咽了口水,回答:“属下知错,不曾问出什么。”阁主捏着玉佩的手停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着台下之人,虽有面具遮掩,但还是让人不免有些害怕。
“既然知错就自己去领罚,将人交给分领,领罚之前让领阁过来一趟。”阁主道。
“是。”黑衣人松了一口气,若是放在以前,少不了他好果子吃,绝不是单单让他领罚这么简单了。黑衣人走后不久,领阁便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领阁无需行礼,直接找地方坐下来。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阁主端正了坐姿。
“一切安排妥当,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领阁道出心中疑惑,“什么事。”阁主问了句。“属下不理解,家主算是叛逃之人,按规当诛,阁主何必大费周章的寻找他的下落。”领阁说完这句话,便微微低头,似是在躲避阁主的目光。
阁主轻笑一声,随即冷下脸来:“许夏,你话太多了,这不是你该问的,做好你手中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