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兰跃往回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到陈依安从书房出来。
“姑姑,学的这么晚啊?”郑兰跃今天回来的就晚一些,现在都12点了,陈依安才刚从书房出来。
陈依安看到郑兰跃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后说:“嗯,前两天月考完,时珩刚刚给我讲错题。”
“哦哦,那小子讲的怎么样?”
“很好,阿姨,时珩讲课真的很有天赋。”陈依安再次夸赞。
郑兰跃听了哈哈大笑,“这小子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好的。好了,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呢。”陈依安和郑兰跃说完,就回房间了。
郑兰跃下楼梯的时候,还在想着他们两个关系真好,但脑子里又浮现出时珩刚刚脸红的样子,抓的么?
不太像啊,脸上没有抓痕。
回到睡房,时简正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在看。
郑兰跃上了床,挽住时简的手,说:“老公,你觉不觉得你儿子最近有些不太一样?”
“有么?”时简手指划过一则新闻,漫不经心地说。
“没有么?”郑兰跃将时简的手机抢过来,拉着他问。
时简被抢了手机也不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或许有?但孩子本来就一天一个样,没什么。”
“你,”郑兰跃有些无语,“我又不是说外貌。”
但让她仔细描述,她又描述不太出来,总之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时简看着郑兰跃,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怀疑儿子早恋了什么的。他搂过她说:“好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只要不做错事就行。”
“行吧。”郑兰跃点点头,说起来儿子学校有没有小女朋友还不清楚呢,之前和姑姑讨论过一次,但姑姑也不说。
陈依安今夜睡的不是很安稳,一直做梦梦到自己压倒了时珩,弄得她头昏脑涨的,早早起来了。
她吃早餐的时候,时珩从外面回来了,浑身是汗,头发都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去外面跑步了。
陈依安吃着早餐,看着时珩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水喝,还跟她打了声招呼。
“早。”时珩拿着水坐在陈依安的对面。
陈依安抬眼看了眼时珩,“早。”
现在都12月了,时珩只穿了一件薄外套,这么出去跑步不冷么?陈依安边吃边想。
“今天老样子,放学后来实验室。”时珩说。
“哦。”陈依安点头。
吃过早餐后,陈依安看着天空中飘零的雪花落在自己光滑的鞋子上,“下雪了。”她刚扭头准备回去拿伞的时候,一把伞撑在了自己头顶上。
“一起。”时珩说。
陈依安抬头看时珩,随后自己的手里也被塞了一把伞,想说的话就噎了回去。
一路上,她还有些恍惚,昨晚的事就算是自己的无心之失,时珩到现在也没提起那张草稿纸的事,是不是说明他没看出来?
话说,时珩为什么要跟自己去上学啊?陈依安偷瞄一眼时珩,也看不出什么来。
一路无言,陈依安边走边打哈欠,整个人都有些萎靡。走到教学楼下的时候,她知道时珩要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就主动说:“你去实验室吧,我自己去教室就行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送你到门口?”时珩听着她的话,有些好笑地问,虽然他确实有这么打算。
“我,”陈依安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地说这么一句。
“没有这个意思。”陈依安扁了扁嘴,说完就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时珩看着陈依安离开后才慢悠悠地朝实验室走去。
早读课,陈依安拿出英语课本,翻开单词页,撑着脸开始背单词,背没多久,她就打瞌睡了。
陆风对这个场面见怪不怪,走廊处有老师检查时,她还帮忙遮掩一下。
陈依安今天一上午都没什么精神,下午才稍微好些。
“你昨晚做贼去啦?这么困。”陆风也从没见陈依安这么犯困,打趣说。
“没有,就是昨晚一直在做梦,睡不好。”陈依安撑着脸,无奈地说。她现在回想起昨晚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她完全想不起压在时珩身上的感觉了。
不对,这要什么感觉?她当时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张草稿纸身上。现在后知后觉想来,多少有些男女授受不亲。
“少女,你该不会是做春梦了吧?”陆风眼睛亮亮地看着陈依安。
陈依安脸色一变,瞪大眼睛说:“你说什么啊!我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最近陆风又给了她一个新的称呼,大多数都叫同桌,偶尔会叫一下少女。
“哈哈哈哈哈。”陆风笑,低声和陈依安说:“最近我们宿舍老是聊这一些,我听了不少,超级黄,你要不要听听?”
“算了吧。”陈依安摇摇头,陆风宿舍喜欢说黄段子,还从宿舍里流传出来,偶尔她在班上也能听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