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夏看着深浅不一的牙印,破皮的地方还渗出血珠,她舔了舔唇,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
她有些懊悔了,红着脸别过,声音低低的:“对不起。”
季椿礼倒是没什么表情,垂眸望着伤口,指腹轻轻抚过牙印,忽然低笑出声:“疼。”
“疼你还笑。” 时清夏的声音带着鼻音,起身将手中的抱枕扔在了季椿礼的怀里。
季椿礼伸手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到面前,抬头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他的眼底始终温柔:“你亲我一口就不疼了。”
时清夏抿抿唇,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他手臂内的伤口,她下口确实有点重了。
她撇撇嘴,低头猛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面红耳赤的跑走了。
这个痕迹是他独有的,也只属于他,是她给他的。
严亚晨半信不信,狐疑的再次看了眼那伤口,猫咬的不像是,倒像是人咬的牙印。
“看着才没多久,疫苗打完了?还是没打完,我们要走一个月,去西城能接着打?”
“不需要。”
季椿礼回答的倒是干脆。
“怎么就不需要了,什么也是以防万一的好......”严亚晨在季椿礼的身后絮叨了下,将背包的带子从肩上滑到手心里。
踏上飞机的那刻,他才忽然恍然大悟,季椿礼什么时候养猫了。
严亚晨朝后看了眼坐在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的季椿礼,他放好背包,坐到比他们先上飞机的安骆身边,碰了碰他。
他低声分享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在手腕上大概比划了下:“就是大概这么大的伤口,参差不齐的,你说是猫咬的,我问他打疫苗了吗,他说不需要?”
安骆的眉眼跳了跳,视线从椅子靠背的缝里看向季椿礼的手臂,虽然若隐若现的,但他大概已了解,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嗯,的确是猫咬的,不出意外季椿礼挺喜欢的,还挺难得。”
“他养猫了?什么时候的事?被咬了那他不去打疫苗,出了事怎么办。”严亚晨摇摇头,等下飞机后他就拉季椿礼去医院,打了总比不打安全。
安骆揉了揉额头,轻描淡写地:“伤口不大,不用管他,被猫咬你见他生气了吗,他自己都不着急,说不定心里都乐成了花。”
严亚晨见安骆这么说,眼睛都瞪大了,忍不住骂出口:“他有病啊,还乐成花?”
安骆绷不住了,笑出声:“什么猫咬的总得知道吧,等他醒来你去问他。”
-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时清夏按着之前的生活节奏在走,唯独身边少了一个人,还觉得有点不习惯。
中午店里不忙,时清夏正坐在外面的桌子上吃着午饭,她刷着手机里的视频,画面里是摄像师精准捕捉到的季椿礼骑马比赛,只不过是以前的视频。
她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想念他,又不能随时给他打电话,发出去的消息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给她回复。
手机屏幕上的界面突然跳转成了来电显示,是她的母亲何婉。
她接起:“妈,怎么了吗?”
何婉刚下了楼:“清夏,你的那个锁是不是坏了,密码好几次都是错误,开不了,最后我想起还有备用钥匙才开的。”
时清夏惊了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妈,你去我公寓了?”
“妈给你拿过去了些菜,整理了下冰箱,对了,还拿了四件套,我放在了客厅,你记得换。”
何婉说的没有破绽,她才从时清夏的公寓里出来。
今天她收拾家,收拾出来新的四件套,就想着给时清夏拿过去用,便顺路买了些菜。
输入密码的时候,好几次都打不开,她以为坏了,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想起包里还有之前时清夏怕把钥匙锁家里,放她包里的备用钥匙,她翻了下,刚好在这个包里,就打开了门。
放好菜,拿着四件套去了卧室,准备把新的四件套放进柜子里。
打开却看到了一些男士睡衣和男士平时穿的衣服。
“这是......”她惊讶了下,随即又理解了。
何婉又把门关上,拿着四件套放在了客厅,假装没进去过卧室。
她走到玄关处,刚刚她直接穿的外面的拖鞋,她的眼神不由得看向了鞋柜里。
一打开,果然里面放着几双男士的鞋子。
“这孩子。”她笑着离开,她不过问也知道是谁。
“下班后我回去看看吧。”时清夏强装镇定,她妈妈应该没看到季椿礼的东西吧?
她就是害怕她妈妈突然袭击来她的公寓,所以才把密码给换了,差点儿忘记了她妈妈还有备用钥匙。
“你记得啊,小顾最近是不是要回来了?”何婉突然问出声。
时清夏僵了下,她并不知道:“应该快了。”
“等他回来,你记得叫他来家里吃饭。”
“知道了妈,我这边还忙,就先挂了。”
不等何婉回应,时清夏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的心跳都快跳了出来,看样子妈应该是没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