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忽然就热了起来,外面明明是冬天,屋内的温度并不是很高。
听到她的话,季椿礼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突然懂了时清夏的意思,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他起了想逗她的心思,深吸一口气呼出,好像昨晚折腾的太厉害,假装的歪了歪脖子。
季椿礼下意识地舔了舔被咬肿的唇,眼前闪过昨晚热情的画面,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
他强装镇定的干咳几声,不自在地解开了衬衣的几颗扣子。
季椿礼鼻音淡淡地“嗯”了声,算是他承认。
那就是做了。
时清夏听到他的回答,彻底破防,冷静什么的都不要了。
“我当时都晕了,你怎么就那么急不难耐,非得挑晕的时候吗。”时清夏的眼眶里瞬间有了泪水,欲掉欲不掉的,声音都变得哽咽。
时清夏的胸膛起伏厉害,季椿礼知道自己开玩笑开过头了,伸手轻轻挠了挠眉尾,准备开口和她解释。
他抬步缓缓靠近时清夏,时清夏看着渐渐靠近她的季椿礼,伸手拒绝他过来:“你别过来!”
时清夏侧着脑袋,一口气说完。“我要去买避孕药,我们再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商量一下你怎么补偿我,最后我需要去报个警,你等我一下。”
季椿礼的脸色沉了下,既然她都误会成这样了,那就让她误会一会儿吧。
他也不能白被冤枉了不是。
“嗯......补偿?”季椿礼尾音拖长,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他的脚步顿了下,靠近她,手掌撑在时清夏背后的门上,将她箍在怀里,他们的腿有意无意的触碰着。
季椿礼的心情莫名地好,嘴角微微扬起,俯身凑到她的耳边:“那我们在这些之前是不是还能做点其他实际的事情?这样现成有温度的证据,说不定比昨晚还能说服别人,补偿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时清夏感受到季椿礼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拉开距离。
“不,不用了。”
季椿礼的指尖缠绕起时清夏的发丝,带着凉意的手掌轻轻抚在她的后脖颈上,他的脸凑得更近了。
时清夏的身体微微打颤,僵在原地,她的大脑被他弄的一片空白。
季椿礼的手托起时清夏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他的目光深邃而温柔,让时清夏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然清醒了,那就比昨晚主动一些,我会让你体验的比昨晚还舒服,还温柔。”他的嗓音变得低沉了几分,说的漫不经心。
“不要脸。”时清夏咬咬牙骂了一句,她被迫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话,脸色愈发的红,却在忽然他的眼睛里失了神。
若只看这双眼是真的一模一样,可那个人一定不是季椿礼这样的不要脸。
季椿礼察觉到时清夏的目光,恍惚了下,耐不住那道视线太强烈,他的耳根发烫起来。
他捏起她的脸,温度传递到他的手心,视线落到时清夏鼓起的唇,粉嫩嫩地,指腹轻轻摩挲起来。
季椿礼半垂着的眸盯了一会儿,莫名地想要低头靠近。
他却发现时清夏的心思不在他们之间。
“你在走神?”季椿礼顿时没了兴趣,松开了捏着她脸颊的手,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
时清夏回过神,季椿礼已经远离她几步,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所以...我们......”
昨晚季椿礼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后半夜被弄得浑身不舒服,几乎就没睡。
他揉着酸痛的脖子,背影朝着时清夏,脚步停下。
季椿礼微微侧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时清夏,他挑眉:“你要是想发生点什么,现在也不是不可以,还来得及。”
时清夏抿嘴,立马噤了声。
她想离开,放在门把上的手又停下,看着身上的衣服,总不能穿成这样出去吧。
昨晚时清夏一声不吭的离开晚宴,爸妈肯定以为她走了,要是回房间的路上不小心碰到爸妈和认识的人,那她怎么解释的清楚。
礼服不翼而飞,变成男士衬衣,她说实话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吧,即使当事人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毕竟孤男寡女待了一晚。
还好衬衣够大,不至于让她走光,对了,那她身上的衣服是谁给换掉的?
难不成真是他,他虽然没做什么,那他也看光了啊。
她的视线不由得看向了季椿礼,他已经躺在了床上,枕头放高了些。
一夜没休息好的他,很困,一会儿还要出去,即使是不睡觉他也得躺一会儿。
偏偏时清夏刚刚的样子又在挑逗他,体内的火有些燥热,他努力压制着,全身没一处是舒服的。
季椿礼的眼神不自觉落在时清夏的身上,一不小心就和她对视上,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开口轻声回复:“衣服一会儿有人会给送过来,”他顿了顿,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解释:“衣服是女医护人员给换的,我还没那么急不难耐。”
季椿礼将时清夏刚刚骂他的话,淡淡地给自己洗白。
时清夏听到他的话心瞬间放了下来,低着脑袋站在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说清楚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季椿礼勾了勾嘴角,发现逗她还挺有意思的。
“是谁先二话不说上来就冤枉我,不听解释,上来就是一顿做没做的质问,说你含蓄吧没直接问,说你不含蓄吧......”昨晚直接亲他。
季椿礼没继续往下说,有些事当事人还是不清楚的好。
时清夏被说的哑口无言,她自知理亏了。
季椿礼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了眼时清夏光着的脚,他出声提醒,声音比刚刚温柔了许多。
“光脚容易宫寒,自己过来穿上拖鞋。”
时清夏被他突然的关心愣了下,没动。
季椿礼闭上了眼,戏谑地笑了笑。
“难不成要我过去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