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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泪在绣绷上凝成血珠状,知意挑开最后一根断线,南宫夫人遗存的百子千孙枕终于露出完整绣面。谢珩立在窗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银钉——那是昨夜从刺客心口挖出的暗器。
"针脚松了三处。"知意举起绣枕对着月光,"当年南宫夫人故意留的活线头,怕是就为今日。"
谢珩突然按住她手腕,玄色袖口扫过枕面戏婴图。婴孩手中的拨浪鼓纹路微微凸起,他抽出腰间匕首轻轻一挑,蚕丝内衬裂开道细缝:"母亲总说,最危险处最安全。"
泛黄的血书飘然落地,知意弯腰去拾,却见谢珩靴底碾住纸角:"等等。"他蘸了茶水弹在血书上,朱砂字迹遇水晕开,渐渐显出暗蓝色的北狄文字。
"双面绣!"知意翻转血书,背面竟是用茜草汁写的证词,"建元二十四年腊月十七,淑妃命老奴将毒芹汁掺入南宫夫人安胎药……"
窗外忽起鸦啼,谢珩揽住知意急退三步。淬毒的弩箭钉入绣绷,将戏婴图扎出个狰狞窟窿。老吴撞门而入,肩上插着半截袖箭:"当家的,三皇子的人把院子围了!"
知意将血书塞入怀中,抓起绣剪划开床帐。夹层里掉出个鎏金香球,正是淑妃寿宴那日赏给姜玉柔的物件。谢珩用银钉撬开香球,腐臭味扑面而来——里面蜷着只干瘪的毒蜘蛛。
"乳母临死前把这个缝进我衣领。"知意剪开香球暗层,薄如蝉翼的丝绢飘出来,"看,淑妃与北狄往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