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一愣,“走过去不等于烤熟了吗?”
容珩只是笑了笑,取出两颗清炎锻体丸,“你若心中澄明,火,也只是火。”
沈卿尘第一个踏入火湖,火浪舔过袍角,他不退反进,口念冰诀,以心御寒,步步前行。
陆砚咬牙行至中段,体力不支,几欲倒下。就在那一刻,一道轻风掠过,是容珩袖中拂出的风,护住了他的心脉,却未替他抬脚。
“走完。”师尊轻声说。
陆砚满面汗水,一步步踏过火浪,终至彼岸,咧嘴一笑:“这……才算修炼吧。”
那一夜,他们躺在火湖边的岩石上,身体灼痛,却睡得极沉。
第二十七日·百草坪采药,师尊亲炼开脉汤
火湖之炼方歇,三人又踏上百草坪。此地药香氤氲,灵草繁茂。
沈卿尘头一次看见师父蹲在药炉前熬药——不是居高临下的指点,而是俯身挑草、添火,一举一动皆有静气沉心之意。
“为师年轻时,也是靠一剂药走通的经脉。”容珩语气随意,却透着一份深远的沉静。
他将一勺灵汤亲自递到弟子手中,一人一碗,灼热灵液入口,五脏六腑如焚,痛彻筋骨。
“撑住,不必运功,让它自然扩散。”
夜幕降临,痛意如潮汹涌。师尊却在旁吹笛引息,笛声若林间寒泉,点点滴滴沁入魂魄,让那最难熬的夜晚,竟也静了下来。
第三十日·山巅小坐,闲观云起
云游将尽,三人于山巅小憩,俯瞰云海千里。
“一个月,不练招、不强提修为,只调心、拓脉、炼身,你们可觉得浪费?”容珩斜倚在石上,折扇掩面,半是玩笑地问。
陆砚仰面躺在草地上,翻了个身,咧嘴道:“不浪费。我现在动用雷气,感觉比以前稳十倍。”
沈卿尘亦点头,“心中杂念少了,神识更清明。”
容珩微微一笑,眸中映出云海翻涌,“修仙,不是比谁爬得快,而是看谁能走到最后。你们的剑、雷、电、冰,不过是外相。心稳、脉宽、志长,才是我想教你们的。”
话音未落,白霜灵鹤展翅而来。两个少年翻身跃上鹤背,袍角飞扬,眼神澄亮。
他们这才明白:这一个月不争、不战、不逐,却成了修行路上最关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