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钱纸鹞瞪着赵清澜,“你拿了多少钱!”
“没多少钱啊。”赵清澜揉着肚子往客厅走去,懒懒地躺靠在沙发上,头疼地说,“你那些堂哥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知道我们家拆迁了,一个个跑来分钱。”
钱纸鹞亦步亦趋:“他们凭什么分钱?”
“你以为我愿意把钱给他们吗?”赵清澜也气愤,“当年你爸爸盖房子,每一块地都是从他兄弟手上买过来的,结果现在你那些堂哥根本就不认,说我们的房子盖在他们家的地皮上,要我们一半的拆迁款。”
“他们要你就给了?”钱纸鹞只觉得荒谬,“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字据呢?”
“那些字据我也请律师看过了,律师说这根本不是买卖合同,无效的。”赵清澜鄙夷道,“越是穷就越是恶,连自己的亲兄弟也骗,你爸爸就是太信任他们了。”
提起钱梦山,钱纸鹞不免又替爸爸难过起来,他从来都是尽心帮扶他的弟弟们,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是那些人非但不想着怎么去外面打拼,一点心眼全使在怎么从钱梦山的口袋里掏钱上了。
都说救急不救穷,连钱纸鹞都明白的道理,爸爸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
“啊对!”赵清澜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沙发上弹坐起来,“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房子推倒以后啊,在地下挖出了好几把剪刀!”她后怕地抚了抚胸口,“还好拆掉了哦,不然继续住在那里全家都要死光光的!”
钱纸鹞是有听说过这种恶毒的鲁班之术,造房的工匠如果受到亏待便会悄悄动手脚,意在诅咒房主一家,但她没想到故事里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家里。
“为什么会有剪刀?”钱纸鹞问,她爸爸不至于会亏待盖房的工人啊……??
“房子是你爸爸请你叔叔他们盖的,还能为什么?”赵清澜说,“心歪咯,见不得你爸爸比他们有钱啊,这些人真是该死啊……”
“那钱呢?”钱纸鹞打断了赵清澜的咒骂,“给完他们,另一半的钱呢?”
“……我买完房子哪里还有剩。”
“我现在问我的那份拆迁款呢?”
“都……”赵清澜抬手比划了一下,声音心虚地低下去,“都在这里了啊。”
“你连拆迁都不通知我一声,然后拿了我的钱,买了你自己的房子,现在你还和那个男人结婚了,有了新的孩子……”钱纸鹞真是越说越觉得喉咙一阵阵发苦,“你真是半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
“那你的房子又不让我和叔叔去住,房子拆了我们总不能流落街头吧!”
“你做梦!我爸爸的遗嘱里写明了他的所有财产都是留给我的,”钱纸鹞恨恨道,“赵清澜,你等我起诉你,我要让你和你养的小白脸滚出我爸爸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