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帆也不可能一个人待着,立马举手道:“我也去!”
秦澜皱了皱眉,看着东方落说道:“木族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带着你太危险了。”
东方落又被秦澜这直白的话呛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嫌弃自己百无一用,还是担心自己会受伤,一时间思绪又回到昨日自己刚醒来时秦澜眼角的一缕担忧上。
为何念念不忘?到底为何?
秦澜见东方落不说话了,便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带着木族直接走了。
一旁全程被忽视的萤帆:......
——
秦澜和木离两人仅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回到了当初被木族围攻的地方。
“从这里往南就是族人们平时居住的地方,”木离似乎是此时才想起了秦澜是个外族似的,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你不会告诉别人木族住在这里的吧?”
秦澜面无表情的:“木族与我无冤无仇,我告诉别人干什么。”
言外之意,若是哪天有怨有仇了,他第一个亲自打上门来。
木离知道自己拦不住秦澜进去,只点了点头,主动带起了路,拨开拦路的荆棘丛走在前面。
这里的植被明显比普通的森林茂盛得多,遮天蔽日的树冠将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只有光亮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明明正值晌午,这里却显得十分阴冷。
往前走了十几米后,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大片的空地,半球形的绿色房屋一座座坐落在空地上,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样子。
秦澜和木离躲在入口处,在暗处观察着来往其间的木族。
里里外外的木族大多是褐色头发,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忙忙碌碌。房屋门前也有小孩子在扎堆玩耍,笑闹声不断传出,一派祥和。
只是......
“这可不像是刚死了族长的样子。”秦澜瞥了满脸诧异的木离一眼,淡淡开口。
“难道他们还不知道族长已经......”木离顿了一下,仿佛说话很费劲似的。
秦澜很罕见地没有再发表诛心之论,而是将灵能凝聚在双眼之上,认真观察了一会,啧啧称奇道:“我看你们木族都印堂发黑,估计是要有血光之灾啊。”
“什么?”木离连忙也依葫芦画瓢想将灵能凝聚在双眼上,但她修为没有那么高,对于灵能的掌控不够精准,只能将灵能堪堪都汇聚到整个脑袋上,登时整张脸都泛起了红色。
只见大部分木族的额头上都有细小的黑色纹路,远看过去便是“印堂发黑”的样子。
她就这样看了约莫一分钟,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难道族人都被那种黑气污染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觉?这黑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木离将灵能散去,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我们去族长住的地方看看吧。”接着她小幅度指了指木族居住地深处的一个方向,小声问道:“你能过去吗?要是被族人发现你在这里,少不得一阵麻烦。”
秦澜点了点头,丢下一句:“前面等你。”接着整个人隐入密林中,消失了踪迹。
木离思索再三,想到自己被当众逐出木族的那天,还是苦笑一声放弃了大摇大摆走进去的想法,转而选择了密林中一条幽暗的小道,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
木离耗费了些时间绕了个大圈才来到木族居住地的深处,她先是拨开层层叠叠的灌木从往外看了一眼,见这里没有族人,才轻出一口气,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结果她刚一走出来,就见秦澜整个人不声不响地靠在一棵矮树下,略显单薄的身子隐藏在阴影中,身上蓝得发黑的衣袍恰到好处地贴在黑暗中,不仔细看去根本看不出这里站了个人。
“......你真快。”木离斟酌了片刻说道。
秦澜没有接下这句话的意思:“这就是那老家伙的房子?”他的眼神指着前面这栋相比其他房屋更大的半球形建筑。
虽然自己平时敬畏的族长被人家大不敬地称呼为了“老东西”,但木离却不敢有半点意见:“是的。”
秦澜直接推开了屋子的门。
屋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鸟窝般杂乱无章的床、一张空无一物的桌子、一个已经落满灰尘的大柜子,其余竟是半点东西也无,看来木族族长虽然嚣张跋扈,私底下居然是个清廉朴实的好官。
木离跟着秦澜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她之前从未来过的木族族长的屋子,总感觉房间的主人余威犹在似的,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屋子内的陈设一览无余,秦澜皱了皱眉,看着柜门把手上结的蜘蛛网,正在纠结要不要打开柜门,却听那柜子里突然响起剧烈的撞击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从内冲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