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气味的吻并不急切,像是在细细描摹着傅清的唇形,一下又一下轻啄着,温柔而缠绵。
霎时,傅清脑海的某根弦断了,耳鸣不止,嗡嗡作响。
随着江疏白的吻愈发深入,陌生又奇妙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在心底悄然萌芽。
傅清缓缓闭上眼眸,双手不自觉抓住江疏白的衣襟,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动。他开始笨拙地回吻着江疏白,动作略微生疏,没有技巧,只有本能的热情。
感受到傅清的回应,江疏白立即加深了这个吻,双手铁钳一般禁锢着傅清的肩膀,仿佛要把对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
办公室的二人,一站一坐,缠绵悱恻,仿若交颈鸳鸯。
江疏白掠了一眼,怀中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不知过了多久,亲密贴合的唇瓣终于分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二人之间。
傅清脸颊绯红,唇瓣翕张,喘着粗气。眼神迷离,浮现生理性的水雾,波光粼粼似月夜下的湖水,蕴着千言万语。
江疏白似被蛊惑一般,不自觉抚过傅清的脸颊,窝在傅清颈间喘气,得寸进尺道:“带我去你家好不好?”
最终,傅清扛不住软磨硬泡,带他去了市区的一套房子。
开门后,傅清随手拿起两双男士拖鞋扔在地毯上。
“很干净,”江疏白穿上拖鞋,扫了一眼室内,耸了耸肩。“似乎没什么人气?”
“不常来,我一般在老宅住。”
江疏白点了点头,开始在客厅转悠起来。电视柜旁,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鱼缸,里面却没有鱼。鱼缸底部铺了一层鹅卵石,上方浮动着翠绿的水草。
“可以养些观赏性鱼类。”
他打量完鱼缸,抬头时,刚好傅清从厨房出来,拿着两瓶冰镇啤酒。
“再说吧,”傅清笑着将一瓶啤酒递给他,“毕竟不常来,万一把鱼饿死怎么办。”
江疏白拉开易拉罐,嚓的一声,无数细小的雪白泡沫聚集又消散。他微微仰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流下,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江疏白晃荡着易拉罐,环顾四周,目光又落在了那个空鱼缸上。“你不养鱼的话,这鱼缸空着怪可惜的。”
傅清倚靠在沙发旁,“我也觉得,不过一直没什么时间去打理。等之后有空了,再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弄。”
江疏白走到鱼缸前,轻敲了敲玻璃。“其实养鱼也不难,定期换水、喂食就行。而且看着这些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还挺治愈的。”
傅清走到他身边,“你这么懂,要不你来帮我参谋参谋养什么鱼合适?”
江疏白兴致勃勃,“数不胜数,像孔雀鱼就挺好看,而且繁殖能力也强;还有金鱼,寓意也挺好。”
……
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八点。窗外,夜色暗涌。
傅清起身关了电视,“晚上出去吃?”
“可以。”
二人换好衣服,走出家门,夜风轻拂,送来丝丝凉意。
江疏白很自然地牵起傅清的手,十指相扣,傅清愣了一下,挣了挣对方也不松手,便任由他牵着。
没走多远,他们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到一半,江疏白的手机响了。接听电话后,他面色一沉。
“有急事?”傅清握着刀叉的手一顿,冲挂断电话的江疏白道。
江疏白起身,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穿上。“抱歉,周岁那边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