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通道向下走就到啦。”
露莎娅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斜着向下的通道,注视着看不见尽头的黑暗,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谁注视着,叫人无所遁形。
“对了,还有这个。”
童童说着,此来了一个手环,就像是通讯仪的翻版。
“这是我们这儿专用的通讯仪,相关信息都可查询哦,要与通讯仪分开带。”
小女孩就那么笑注视着她,露莎娅点头,在她的注视下向着黑暗处走去。
木头的“咯吱声”与鞋底触及道路的“嗒嗒”声相互融合,回荡在仅容三人并排通过的通道中,除此之外,周围安静极了,静到露莎娅能够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她不太喜欢呆在这样狭窄黑暗的环境。
很没安全感。
深呼口气,露莎娅一打响指,通道瞬间被照亮,不安的心绪似乎得到缓解,定了定神,她不再思索其他,坚定着脚步想着下方走去。
好在隧道并不算特别特别长,在又走了几分钟后,露莎娅总算看见前方的大门。
那门上绘制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看样子是感知魔法,露莎娅垂眸,抬起右手,将手环抵上石壁。
下一瞬,轰隆声传来,面前巨大的石门缓缓打开,光亮透过缝隙照射在露莎娅的脸上,她只觉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面居然是个巨大的石窟,歌舞、喧闹、甚至是人们赌注的声音一瞬间从门内传出,新人的到来似乎并没得到任何人的关注。
露莎娅迈步走入,大门两侧的侍从恭敬的低头,向其问好。
“欢愉地所欢迎您,尊贵的新人9999号。”
他们的脸上均是带着染血的丑陋面具,身上却穿着常见的黑白仆从装扮,看上去有些怪诞的整洁。
很难想象,庞大的主城下居然隐藏着这样的地段,就好似由一个天然的矿坑打造而成。
露莎娅没有开口,径直望向前端的舞台,台上似是正在上演着一场戏剧,细看之下,却无处不透露着诡异。
歌者在欢唱,他们的表情木然且僵硬,似是惊惧后的麻木;舞者的身上穿透着丝线,渗出丝丝血液,他们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宛如提线木偶,早已死去的躯壳在操纵下狂舞。
就好似什么不值得一提的玩具。
一曲落幕,有同样带着面具的侍从上台,他张开双臂,语气带着疯狂。
“感谢收看,来自罪孽者的表演。”
露莎娅收回视线,这样的类似的场景她并不是没见过,这些年来的闯荡也开阔了她的见识,只是,她依旧对这样的场面感到厌恶。
二四……
她心里呢喃,她知道,二四没联系她的这些年一定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她并不生气。
毕竟那件事情实在是过于蹊跷突然,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但现实又被不了了之。
她心疼他。
祝槐。
曾经,她因为过往封闭内心时,是他们陪在自己身边。
所以现在,露莎娅想,她绝对不会离开二四。
思及此,露莎娅伪装下的面庞变得坚毅,脚步不停,绕过舞台向着后方走去,直至穿过一扇百米高的拱门。
内里是一个更大的空间,在中部底端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两道身影撕杀着,而在入门围绕场地一周的上方,是无数狂欢的人,他们是称职看客,注视着下方为他们带来乐趣的蚂蚁。
而在看台更高一层的位置,魔法阵的光芒闪烁着,人影穿梭,想来那或许是别的出入口。
“她妈的,那人行不行,老子可是在他身上压了十万块钱。”
“还不是你纯傻逼,真搞不懂你的想法,那大块头一巴掌能给另一个人扇死,非得另辟蹊径。”
“放你娘的屁,我看那娃娃就很有潜力,给老娘闭上你的畜生嘴。”
……
思绪收回,听着看台传来四面八方的声音,露莎娅大致理清了情况,她随意的坐在一处角落,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场上正在进行的比赛。
而上方投影光幕上,正实时播放着血腥的斗争。
.
“阿娅在宿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