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刃出鞘,他就这么一个人站在竹林中,望着不远处的小屋,心中暗自想着:我再要看看那些人到底如何来。
银牌闪烁着,一道道黑影窜出。
正要逼近,他扶着剑走出,摸着上面的剑穗,那些人见一人挡在面前,自是不屑。
那人没有犹豫,立即出招,卿麟墨抬手随意挡下,刀刃随着他手的幅度缓缓往下,露出他那张精致的脸。
便是一剑一个,皆都被抹了脖子,卿麟墨的玄袍被血浸透,只是更黑。
他拿着剑一甩,剑刃上的血被他甩在一旁,他看着满地的尸体,一字一言说:“虾兵蟹将……”
那些人自是不敢伤他,毕竟若是朝廷追杀,谁都逃不过,识趣地溜走了。
卿麟墨抹一把脸上的血迹,黑夜中其他玄渊卫才相继现出身影,一人问:“卿统领,这些人……”卿麟墨缓缓吐出几个字:“老规矩。”
卿麟墨在临走时远远望了一眼那屋子,玄渊卫不解地问:“卿统领,那边是有什么人吗?”卿麟墨说道:“我在看竹叶。”
他们已经见惯不惯统领这种话,卿麟墨也冷冰冰地说:“抓几个来。”几人瞬间领命而去。
卿麟墨回到玄渊卫的总部,烛光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等着人回来。
“统领,跑得太快,只抓回一个。”卿麟墨站起身,微微颔首,那人便带着他去玄渊卫特制的地牢。
“统领,是要问什么?”卿麟墨闻着地牢腐朽的味道,说:“活动。”那人瞬间明白意思,卿麟墨坐在木椅上,翘着腿看着那人实行的酷刑。
“我们统领问你们下一次的行踪!说!”抓回来的人不说,那就狠狠打,打到半死不活,才终于肯开口:“说!说……我们要去集合汇报……”卿麟墨缓缓睁开眼,说:“是真是假?验一验。”
玄渊卫把他按着,那烧红的烙铁要印在他脸上,他充满委屈地说:“是真话,是真话啊!大人!大人!”
“哐当”一声,烙铁被丢在一旁。
玄渊卫听着他边哭边说,这才汇报给卿麟墨,说:“此人所说,与最近玄渊卫所听消息一样,就在明晚,他们要与所谓的阁主的亲信汇报,我们是明晚去吗?”卿麟墨单手托着头,“嗯”一声。
“人要如何处置。”卿麟墨冷眼看着,小声说:“再问些,杀。”玄渊卫点头,下去正准备招呼人上新刑具,那人仍然听见,又想到恐怖的事情,身体止不住颤抖。
玄渊卫软硬皆施,说道:“你若乖乖说实话,卿统领自会放你一马。”那人说道:“不,不会,她也不会……”随后,无论问什么,他都不说了。
“刚刚才说了,怎么此刻如此?”玄渊卫问,那人张开嘴,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后就吐血而亡,玄渊卫心下一惊,连忙去查看,说道:“这……明明都挖出一颗毒药,居然还藏着一颗……恰恰在喉咙处。”
次日早,丰昌帝下令,彻查凶手,而再之后人们口中所说的孝贤皇后,只余下碑文。
——安庆二十年,孝贤皇后,刘氏,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