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侍女已经人首分离,身体歪着倒在一旁。
原来是那人拿着旁边的剑,随意一甩,便做到如此。
那人伸出手,替发抖着的温念抹脸上的血迹,留下血痕,说:“这么些年你还是这样,呵……”
她一甩衣袖,站起身,木门便被打开,黑衣人跪进来,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说道:“那些事情都好了吧?嗯?”
那人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是!”
那人垂眸点头,随即又转过头,盯着温念,说道:“别让我失望。”
如期而至的日子,已是五月过。
南山正在济世堂内整理制药材,远远看见马车驶来,想想便知道是何事,转身里面,对叶无忧说道:“叶姑娘,皇宫那里又有人来,看来是有新的进展。”
叶无忧才歇息下,刚准备回宅邸,便听见马车轱辘声。
依旧是卿麟墨,他说道:“近日皇宫有异动,陛下担心会有事情发生,便让你去,有着保障,叶姑娘。”
叶无忧直起身子,问道:“那……南山呢?”卿麟墨摇头说:“只需您一个人就好。”叶无忧回头她,说:“南山,那我……走了。”南山点头,轻笑着说:“我在家中等你。”
夜晚的皇宫的确有轻微的声音,叶无忧细细听着,就候在外边,万一陛下中了什么奇毒,她方可治一治。
良久后,便听见一声巨响,玄渊卫冲出,大喊道:“有刺客——!”
叶无忧看见房梁上有两个身影,一人跑着,另一人正追着,那人便是提剑的卿麟墨。
两人轻功并不精湛,在房梁上跑没一阵,便跳下,消失在黑夜中。
叶无忧听见有人叫她,回过神,走进殿内,检查皇帝的身子。
在另一边,耳边满是风刮动的声音,卿麟墨体力更胜一筹,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卿麟墨高举起手,剑身在月光照耀下,寒光更甚。
竖劈一剑。
却似乎被一个东西抵挡,剑把那东西劈成两截,便从那刺客身上掉落下来,卿麟墨跑的过程中,将那东西用足尖挑起,用手握在掌心。
那刺客突然加速,立刻消失在拐角中。
卿麟墨皱眉,看着那漆黑的巷口,心想道:那女子是故意的,就是上回那个人,又让她跑了……
这时他才停下,摊开掌心看着里面的东西。
“哈?!”
他嘴里发出一声惊叹,他掌心处握着一块雕刻着的木牌,那上面的图案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不正是霜风夙剑柄上的吗?
加上那人去西郊,霜风夙必定会成为嫌犯,刺杀皇帝是诛九族的大罪,届时可谁都求不了情。
他默不作声地把木牌揣进怀中,他想着:绝无可能,有人要陷害他?
在回去禀报时,他才说着:“陛下,属下无能,让嫌犯逃走,但找到了线索,陛下,玄渊卫定会把此事查出,请交给我们。”
他并未说出线索是何物?
可皇帝只是微微眯眼,便说道:“定要把那人找出!斩头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