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脑子有些昏沉,她用内心回答着:“我……我知道了,你等我付完药钱。”
那声音没有回答,温念仿佛怕她不够用一般,装了满满一荷包的银子放在桌上,她欲往叶无忧那边走,借着月色再看看。
迈出那一步,已经被僵硬收回。
那脑子内的声音回响着:“别去,改回来了。”温念微微皱眉,脚上的伤丝毫不阻碍她,从窗子翻出去。
翌日,叶无忧醒来便问:“南山……温姑娘如何了?”南山正熬着药,从后堂大声回答:“叶姑娘,她已经离开了。”
叶无忧瞌睡一下清醒,不可置信地问:“离开了?药都未拿,就这么走了?”南山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桌上的钱袋,说:“所以我见一黑影,想必就是她,她许是有什么急事吧,况且还付这么多银子。”
叶无忧无奈地一拍额头,把钱袋子收好,说:“就留下个姓名,也不知道她住哪,之后若还能遇见,便还给她。”
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
卿麟墨终又来到西郊,他始终对这个地方存疑。
他只身一人,以免打草惊蛇,他来到上次的地方,四处转着。
“这里……”
铺满竹叶的地方,勾起他的回忆,霜风夙当初最喜欢用竹叶杂草来覆盖陷阱,又把陷阱伪装成通道。
他的手不自觉掀开片片竹叶,是空地,什么也没有。
他回神,站起身往后退几步,却感觉脚下一空,身子直直摔下去。
他顺着那地道一路下,在滚落到空地时,用他那通生漆黑的剑稳住身形,他皱眉站起身,拍落身上的竹叶。
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屋子。
他警惕起来,心里暗自嘀咕:“这是何处?”他一手握着剑柄缓缓靠近,身子紧贴在一侧的墙壁上,抬起另一只手敲门。
门被缓缓打开,卿麟墨手中的剑寒光已显露大半,正要抬起剑架,在开门那人的脖子上。
看清那人的面容,手却突然顿住。
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
开门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霜风夙,另外一只手正也执着剑,他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卿麟墨此时收了剑,往前走出,站在门口处。
风吹起霜风夙的衣摆,轻轻拂着他的护臂。
“是你?”卿麟墨开口问道,“原她们来找的是你。”
霜风夙正要说话,眼神向另一旁一看,他做着口型说:“今夜再聚,快走开。”
卿麟墨眼神暗了暗,没有多问,在一旁的竹林里隐去自己的身影。
不一会便听见外面传来声响。
“你确定是在这吗?”“我打听到【隐月阁】那里的风声说的就是这边。”“你傻呀,他们能找到的地方我们又不一定能,这地形错综复杂的,还白跑一趟吗?”“我也不知道呀……谁叫他悬赏又高了。”
“我看你们就是来送死的,白跑一趟不说,你们打得过吗?就叫我来,你当那悬赏是干什么的?我不管你们,我可走了。”
卿麟墨静静听着,心里暗自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