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风声,一把剑从空中掷下,楚长凝面露疑惑,下一刻,直逼她的面门,她侧身躲过,衣摆已被撕下一块。
两人心中隐隐有着猜想。
一个人影从上方跃下,那人落地,足尖轻挑,把剑挑在空中,一把握住,随后说道:“哈哈,果然打碎了就是路嘛!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霜风夙笑得潇洒肆意,他微微偏头,原身后始终隐着一个人,卿麟墨沉默不语地走出,他亮出腰间的剑,剑锋发出寒光,照在他脸庞上。
他眼神一凛,不必废话,直接出招,每一招都引起风的震颤。
南山轻搭上叶无忧的肩,说:“叶姑娘,你在此处,莫要乱走。”她收回手,便拉开弓相助。
“你们二打一,真不公平!”楚长凝声音中带着一丝娇俏,她一挥手,勉强挡下两人的招式。
楚长凝说道:“这破庙都变得不好玩了,不过壳子归我啦!作为你们的奖励嘛,嗯……我都把楚长凝的灵位牌给你们啦!用它去放在阵眼就好啦!”南山几步上前想要抓住,她连忙后撤,从来的那条路慌忙跑走,南山去追却早已无踪迹。
霜风夙看着那人飞快离去,说:“居然与上次如出一辙嘛!”南山眉头微皱,凝视着那处,随后转身说:“没办法了,先回去吧。”
一路人顺着原路回去。
霜风夙看向一旁角落,发现上次被甩飞的那个斗笠,他过去又重新捡起,戴在头上。
几人走出破庙,却是正午时分。
霜风夙双手抱胸,陪着走过一截,便停下脚步,他说道:“几位,我可得先走咯,毕竟像我这种人,可得去别的地方逛逛啦,有缘再会!”他同时用手扣紧斗笠。
他一跃跳上屋顶,又差点摔着,连忙稳住身形,他站直,回头,隔着白纱看着卿麟墨,却又一言不发,仅仅一眼,便离开。
卿麟墨也在看着他,心中千丝万缕,随后又垂下眼帘。
他一手抚摸着剑,继续走着。
南山说道:“我们先回院落吧,毕竟这阵法的确松动,要得试试这阵物。”她在袖中摸索着,随后拿出楚长凝灵位牌。
她说:“先走吧。”她手不自觉攥紧,骨节发白,卿麟墨随后抬起头说:“你们自己做吧。”他没有解释自己要去做什么,但他之前所说的任务也能猜得到一二。
南山和叶无忧先回到院落,卿麟墨去到其他地方,他顺着那老妇人的话,找到隐藏在暗处的一间院落,正好一人出来打水。
他藏在阴影处,注视着那人,等到那下人走到溪水旁,卿麟墨猛地窜出,把他按在地上,用手捂着他的嘴。
卿麟墨冷冷注视着他,眼神冰冷得可怕,他说:“赵家仆从?”下人身体微微颤抖,摇着头。
卿麟墨抽出剑,架在他脖子上,未置一词,只是盯着他,那人身体抖得愈凶,点头承认。
没有预想中的把那人放走,卿麟墨冷哼一声,手下用力,那人的血顺着溪流流走,卿麟墨站起身用臂弯把剑身上血迹擦干净,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都逃不走。”
卿麟墨把剑收回剑鞘,吹响一声口哨,从空中飞来一只鹰,他从腰间抽出早就写好的字条,绑在鹰的脚上,随后把它放飞。
在院落中,叶无忧拿着随身携带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她记得南山对她说的话:“叶姑娘,剩下的事情就我去就好了,等我回来我们就回去,抱歉,没护好你……”她想起叶无忧为了避免她受伤才如此,语气中满是歉疚。
“叶姑娘,其实你真的不必如此的……”她睫毛微颤,叶无忧却说道:“即便受伤了很快恢复,但也是会痛的吧?那……你可要记住我为你做的事啊……”她撇过头去。
叶无忧背后的伤口刺痛,她的思绪又回到现在。
她把药瓶重新塞回袖中,正出神,却感到地面有些震动,她疑惑半晌,眉头微蹙,直到震动消失,她走出来,喊道:“南山?南……”
“嗯?我在。”她转头望去,南山缓步走来,她轻轻扶住她的双手,说:“叶姑娘,你回房歇息吧,楚大人那边,我去就好。”
叶无忧紧紧握住她的手,南山安抚着说:“叶姑娘,那灵位牌的确是镇物,放置阵眼处,阵法便是不会松动,我去往,片刻便回。”回握住叶无忧的手。
叶无忧抬眸看她又垂下眼帘,终是缩回手,说:“那……好吧。”
南山微微眯眼对着她笑着,走出院落,她很快来到楚章那,门口多站着两个侍卫,她行礼刚要开口,侍卫说:“南山姑娘,不必多礼,楚大人等候您多时。”
她并不意外,淡淡点头,跟着两人进入。
屋内楚章坐在客房的主位上,眉头紧锁着,脸色看着很不好,紧闭着眼。
听见开门声,他才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倦,他眼底闪过一抹希望,站起身,迎上去问:“南山姑娘,如何了?”
他眼神不断望着后面的门,希望心中的人能出现在那扇门前。
南山看着他,垂下眼帘,颇有无奈说道:“抱歉,楚大人……”她摇头,并未多言,楚章长息一声,眉头皱得更深,他上前一步,握住南山的手,说:“多谢您们了……”
他语中满是酸涩,他抬起头,目光真挚地说:“您们愿意去一趟相助,便是好的了,唉……”他摇着头,在开口染上几分哽咽,他说:“夫人早逝,我家小女喝那么多药,吃那么多苦,还没来得及享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