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狐,那双眼死死盯着南山,张开嘴吐出一口白烟,猛然间扑向她,却直直穿过她的身体,原是扑向他身后的兔子。
那白狐又回头看向她,随后化成一缕轻烟,视线所有都模糊掉。
原来是梦。
南山揉着脑袋,坐起身,窗外仍是一片漆黑,她看向身边躺着的叶无忧,正睡着。
她轻轻下床,给身边人掖好被角,一缕白烟忽然飘过,在漆黑的环境里,她一眼便注意,开门时,还回头看了眼叶无忧,在这掐个诀,便去追那白烟。
那白烟看不见尸体,便是追着就到楚章的院落的周围,终于停下,到尽头一看,一只白狐,南山愣住,那白狐便又成一缕轻烟,飘进院落。
透过窗子往里看,竟回到狐裘上。
她又怎认不得,家人的灵久久不散,始终在这。
南山的袖子被扯住,南山回头看,叶无忧落在她的紫眸里,南山说:“叶姑娘,你怎出来了?”叶无忧看向院落,说:“你离开时,我悄悄跟着你的,南山,你怎么了?”
南山心想:当真是太关注那,连她都未注意了。
她握住叶无忧的手,说:“无事,只是看见狐灵。”她带着叶无忧回去,叶无忧问道:“那是什么?”南山解释道:“就是狐狸死后,执念未消,留在人世间的魂魄。”
南山继续说道:“它现在附着在那件狐裘上。”叶无忧问:“那执念……是什么?”南山思索着,垂下眼眸,说:“不知,若是报仇,有些太迟,情理不合,况且,它们不会这么做。”
两人回到院落,南山看着黑压压的天,说:“你睡下吧。”叶无忧拉着南山的手,说:“南山,下次走要带上我。”南山说:“好,不会让叶姑娘担心的。”
叶无忧抿唇,这次没有反驳,抬起头对上南山的眼,语气有些别扭地说:“不然……我不再找你……”南山抬手,但也只轻轻触摸她的发丝,柔情地说:“不会的。”
次日,才刚天亮,南山便要走,看叶无忧还睡着,又不忍叫醒她,刚站起,叶无忧声音传来:“南山,说好的带上我,你要违诺?”南山笑笑,眉眼弯弯,说:“未曾,只是想让你再睡,要走定带上你的。”
叶无忧起身换衣,“走吧。”叶无忧说,南山依旧跟在她身后。
一路走来,叶无忧叩门三声,静待一阵,楚章从门后说:“是谁呀?”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叶无忧说:“楚大人,是我们。”
楚章拉开门,笑盈盈地说:“两位早啊,快快请进。”他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边走边说:“叶姑娘的药真好,昨日小女喝下后,连胃口都好了不少。”
叶无忧语气中带着欣喜,说:“那是自然,令爱会好起来的。”
几人走进里屋,当南山踏进去的那一刻,那狐裘就从挂着的那面墙上掉下来,楚章看过去,笑着说:“啊,这狐裘怎么掉下来了,两位先进去吧,我把这挂好。”
他过去伸手便要捡,南山一只手挡下他,说:“楚大人,在下失礼,这狐裘有问题。”楚章疑惑着,但想着这么做一定有道理,于是收回手。
南山细细看着,带着两人退后半步,猛然间,一缕白烟从狐裘上飘起,楚章瞪大双眼,随后对随行的丫鬟说:“把帘拉好,别让长凝见了。”
白烟渐渐变成狐狸,南山本想唤出弓箭,碍于外人在场,只是微微皱眉,那狐狸甩了甩头,便看着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