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年末,天气寒冷,她刚出门就被风吹的瑟瑟发抖,刚刚走出校门,就看到穿着冲锋衣的他。
这些天虽心绪忧郁,但现实看到他,没有一点额外的念头,只有耳边心跳的轰鸣。
她跑上前,看着他浅笑随和的打招呼:“好久不见,舒雅。”
舒雅把伞倾斜过去,因为跑的急有些气喘,沉默地看着他,眉眼惊然,许久不见她长得又好看了一些。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吗?”盛宵浅浅问。
舒雅摇头,终于释然笑了,“好久不见。”
他们找了一家餐厅,舒雅气定神闲,柔柔带笑:“该我请你了,好歹是你来找我。”
盛宵看着她漂亮的脸,半晌没有动静,反应过来时已经无可反驳了。
飘窗上聚集了许多热气,叫人看不清外面的创景。
舒雅视线落在他一旁单薄的冲锋衣上,蹙眉问:“穿那么少,不冷吗?”
他似是疲惫,说:“冷,没想到景明降温这么快。”
“你住酒店吗?”她问。
“不是,住家里,我是景明人。”
这她还真不知道,他居然是景明人。
“嗯嗯。”她认真地侧耳听,“今年还进组吗?”
“年前都不进组了,年后再说。”几个月忙碌,终于能闲下来了。
”打算在家里好好休息。”
这话让她心神一动,在景明吗,她也在景明,那他们以后是不是能见面...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她想那些旖旎的心思,颇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把那些想法赶出去,附和道:“是要好好休息了,最近我在忙期末考,也好累。”
盛宵松一口气,她说话总算没紧绷着了,有了先前几次见面的模样。
上菜之后,她尝了一口,表情崩溃,匆匆咽下去后擦擦嘴,看看周围没人,小声说:“非常难吃。”
盛宵不信邪,加一块儿肉进口,缓慢嚼着下肚,表情不变,吐出几个字,“确实难吃。”
舒雅噗嗤笑了出来,唇角漾着笑,温柔的气质破碎,十分灵动。
“这下怎么办,请你吃饭,却请了一顿这么难吃的饭。”她一本正经说,眼睛十分无辜。
“走吧,还是我请你吃。”他穿上冲锋衣起身,歪头看着她,懒懒道。
他招来辆车,先去超市买菜,又招车回家。
舒雅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他家门前了。
“你,带我回你家啊?”言语间已经麻木了。
这只是他们第四次见面,直接带人回家了,然后还口口声声骗自己说我们是好朋友。
她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盛宵,显然这个在冬夜被冻的瑟瑟发抖的人没有一点不对的感觉。
”不要这么看着我,小脑瓜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上次也是。”盛宵按密码锁,推开门请她进去。
“外面冷,你先进来,我去做饭。”
打开灯,她看到房间内部,装饰井井有条,虽然不常住人,但是非常干净,应该请了人过来打扫。
她的书包有些重,卸下书包放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不断忙碌的他,出声问:“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能处理好。”
舒雅环视房间,依然很梦幻啊,他突然出现在眼前,她又突然的出现他家里,如果不是理智尚存,她恐怕早就流露心事了。
摸了摸心脏,跳动的很真实。
舒雅拉开书包拉链,掏出书干脆继续复习。
后天就要考试,她真没多少时间了。
盛宵做好三菜一汤,回到客厅就看到她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复习,时而苦恼时而平静,低垂的眉眼折射出静谧的光。
不知为何,他看着这幕,心底竟然萌生出了岁月静好的念头。
“舒雅,吃饭了。”
舒雅茫然抬头,看到桌子上的菜,揉了揉眼,“马上来。”
耽误了不少时间,吃完饭看时间,十一点,回去宿舍门也关了,看样子她只能住这里了。
盛宵也默认了,指着一间卧室说:“你睡那间,目前还没有人睡过。”
舒雅点头,又返回到沙发处,“我再学会儿,你要睡就睡吧,不用管我。”
然而当时针转到一点时,她抬头,不安的看着盛宵,“你不睡觉吗?”
“回来的时候睡得久,现在睡不着。”
他洗完澡有一会儿,身上的热气消失不见,随意坐在一旁,气质疏离冷漠。
“那你要不、回房间看?”舒雅试探着问。
盛宵笑,疏离变得随和,一双眼睛仿佛在听着她说话,粉面桃花,春日恒生。
他长得,实在像为了春日所生。
“我在这里,打扰你学习了?”他反问道,似觉有趣,撑着下巴看他,手指上的痣灼烧着她的眼。
“没有,担心你困,又不好意思回。”
舒雅想,算了打扰就打扰吧,比起学习被打扰,看不见他好像更为遗憾。
又学了会儿,她有意问起:“你的生日在春天吗?”
“不是,在元宵节。”
舒雅想了想他站在元宵灯会的画面,红色的灯笼衬出他平易随和的气质,也是特别恰景。
“难怪你叫盛宵。”
盛宵不置可否,笑眼问道,“那你呢,什么时候生日,为什么叫做舒雅?”
舒雅拿着笔写下单词,the Lantern Festival,元宵节,阖家团圆的节日,烟花爆竹的节日,吃元宵的节日,特别幸福的节日,还是他的生日。
“生日在一月二号。叫舒雅是因为我爸爸希望我能成为一个高尚、有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