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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尔回到金斯蒙德家中时已然过了午夜。令他有些惊奇的是,金斯蒙德,早年著名的‘养生派’,居然还没有睡。
客厅里亮着灯,暖黄色的,打在雪白的墙壁上也印出些温度。
这场面一度温馨又尴尬。
“你还没睡啊。”
金斯蒙德捏了捏鼻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旧金山的治安向来不怎么好,他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爱,才给某个晚归的小孩儿留盏灯。可门缝里漏出的那一点光扰的他怎么也睡不着,房间里本能让他安睡的黑暗在此刻变得难以忍受,金斯蒙德便放弃了先睡觉的想法,干脆窝到沙发里光明正大等人去了。
但现在人等到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说什么呢。
有必要说什么吗?又不是当年那种需要看管照顾的关系。
那一边金斯蒙德在和自己较劲,艾德尔却只想赶紧回房躺着。金斯蒙德穿着柔软干净的睡衣,一头柔软干净的金发,看起来岁月静好。再看看他自己,一身臭汗,牛仔裤上还沾着草屑,膝盖不知道什么时候划拉出一个洞。这幅场景一时间让艾德尔想起了老队长当年在更衣室里的洁癖劲儿,就有点不敢往他的布艺沙发上坐了。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沉默又窒息。但金斯蒙德这文艺老年买的灯还他妈的特别有‘温馨家园’的氛围感,搞得艾德尔有点鸡皮疙瘩。他忽然觉得有点难熬。他和那颗破足球玩了一整天,不知道和多少过路的小青年耍了帅,差不多把半个旧金山都逛遍了。
心里爽了,就是后劲有点足。特别是那条左腿。
后悔吗?后悔。还干吗?
……
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