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就发现二楼的走廊中悬挂着很多画,该不会都是你画的吧?”
“嗯……二楼的几幅花鸟画是我画的,但是你看到的一楼的那些山水画是父亲的作品。小时候我的性子比较顽皮,父亲就叫我画画磨练我的性子,慢慢的这个习惯就保留了下来。”
“哦。”听到辛教授的解释,吴意再一次感叹一句不愧是书香世家,保留的习惯爱好都这么高雅。
“上次进家里的书房,我看书房桌子上既有毛笔又有宣纸,以为你的爱好是书法呢,原来是绘画啊。”
“书法方面……小时候跟着母亲练过行书,属于会写但不爱好,倒是母亲写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吴意眼中的失落藏都藏不住了,辛卿不由得想要抱抱他给予安慰,他这么想也就顺势走上前这么做了。
将失落的吴意抱紧自己怀中,辛卿缓缓的开口,“小意,我不希望这些外在的东西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花鸟画的再逼真也不能让我填饱肚子;相反还是你掌握的生活技能更实用一点,做的一手好菜,还会拉好看咖啡拉花。妈妈总是调侃我撞大运了,才会有你这么好的先生陪伴在左右。”辛卿轻轻地拍着怀中人的后背将自己的真心话说与吴意听。
“屋子里有点闷,我刚才看一楼好像有个花房,上次来都没有注意到,我想下去看看。”吴意有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脸颊通红,双手不停的交握,实在不知道说点什么,不愧是大学教授实在太会说话了,再和他呆在一个空间中,内心的慌乱怕是无法掩饰了。
“去吧,我在这里找几本书,一会下去找你。”吴意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自己渐渐泛红的耳廓早已将他出卖了。
“也不知小卿怎么想的,给他介绍那么多都看不上,自己找了个卖咖啡的,说白了不就是搞服务的嘛。”
花房的声音顺着半开的门穿进了吴意的耳中,他顺势在门口停下了推门的手,靠在旁边的墙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人讨论自己与辛卿的婚事。
“就是,你说我之前给他介绍的那个,法学院的高材生,国外留学回来的,家里大多数都在公检法体制内工作。”说话的是辛卿父亲的远房妹妹,仗着点亲戚关系天天上赶着露脸,现在还随口评判起来了,真把自己当成辛家人了。
在后边更难听的话吴意就没有听了,他把花房半开的房门掩好,走到了花园中的秋千上坐下来。
也是,辛卿那么的优秀,实在想不出来单身的原因。
吴意知道自己和辛卿的不般配,但是这种现状被赤裸裸的指出来的时候,心里感觉闷闷的钝痛,说不出来的烦躁。
下来找人的辛卿同样听见了花房中几个女人的闲言碎语,用力推门打断了屋内的对话。
看着骤然推门走进花房的辛卿,几个女人讨论吴意的闲话戛然而止,看着辛卿逐渐阴沉的脸色,怕是刚才的话语被辛卿听到了。
辛卿皱紧了眉头,英俊的脸上冰冷如霜,视线淡淡地扫过屋内的几个野亲戚,冷冷启口:“吴意纵使有千般不好,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况且,当初结婚的想法是我先提出来的,要说有什么企图,那真正有所图谋的那个人也是我。”
“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们背地里议论我的先生,就别登门了。”
辛卿在花园中找到吴意时,他正一条腿踩在秋千架上一条腿踩在地上靠身体的重量前后晃悠着,眼神空洞的盯着地面,虽然在晃秋千,但身体却僵硬的靠在秋千架上走神。
辛卿绕道后面用力推了一把吴意的秋千,陡然被推开的秋千让吴意意识到自己身后的人是谁,“快停下来,被大家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辛卿被他紧张的语气逗笑了:“愿意笑就笑吧,我们是合法夫夫,推自己的先生荡秋千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辛卿用力拉了一下空中的秋千,让它慢下来后,双手按住秋千的椅背,看着像是被自己圈在怀中的吴意温柔的开口;“不要在意别人说什么,他们不代表我,你只需要听我说的就好。”
“天冷,我们进去吧,你穿的又薄在这里坐半天小心感冒了。”
“辛卿,跟我来一趟书房,我有事跟你说。”从二楼看着两人从花园走进客厅,辛父开口将辛卿喊进了书房。
“小意,来尝尝我新泡的桑葚玫瑰茶,暖暖身子。”听到辛卿被喊进了书房,辛母招呼吴意来自己身边坐下,几个嘴毒的女人看着辛母和吴意相处的自然模样加上之前辛卿对她们的警告,自觉的闭口,不在背后嚼舌根了。
辛卿走进父亲的书房,站在落地窗前的辛父转过身,看着站在书架前的儿子,平静地开口:“辛卿,从你成年后,我和你母亲就很少干预你的决定,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们没有跟你唱过反调,你回来突然和我们说你要和吴意结婚,我们也同意了。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你觉得你能经营好你们之间的婚姻吗?今天的家庭聚会,我与你母亲确实没想到会突然的冒出来这些人,吴意今天在我们家过的并不开心,这是你作为丈夫的失职。”
听到父亲的话,辛卿并没有马上回答,在短暂的沉默后,辛卿张口:“爸,这段婚姻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想和吴意好好过日子的。”
“我也看出来了吴意是个慢性子的人,你在生活中就要多用心一点。你三十二岁的年纪就能做到教授的位置,爸爸很为你骄傲。但是,小卿,人生不是只有你的学术研究,既然决定开启一段亲密关系,就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我知道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