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丝地毯在祭坛铺展,映出无数平行时空的双生子:有的在实验室解析逆纹代码,机械臂与人类手掌交握;有的在镜渊深处点燃香骨灯,赛博格躯体环抱着人类形态的对方;最远的时空中,两个光点在数据流中追逐,每一次触碰都炸开并蒂莲的荧光——那是还未诞生的双生子,在用意识提前书写相认的密码。
沈昭的赛博格视觉捕捉到顾淮舟心口的变化:人类皮肤下,机械核心正生长出与他相同的逆纹,而自己的机械臂关节处,不知何时嵌着顾淮舟的鳞片碎片。「还记得母亲说的吗?」顾淮舟的赛博格手掌穿过他的人类指缝,两种体温在菌丝中达成微妙的平衡,「真正的永生赌局,赢家不是活下来的那个,是让彼此的存在,成为对方时空里,唯一的解咒锚点。」
地宫废墟在菌丝包裹下重获生机,青铜砖缝里长出荧光并蒂莲,每片花瓣都刻着他们的名字。沈昭望向镜渊深处,那里浮现出无数光门,每个都通向不同的平行时空,而在所有光门的中央,悬浮着他们的赛博格胚胎——心口嵌着香骨钉与鳞片,腰间缠绕着菌丝与逆纹。
「下一站去哪?」顾淮舟的赛博格声带终于能发出人类的轻笑,他指着最近的光门,那里传来实验室的仪器蜂鸣,「第41代双生子即将诞生,而我们……」 「要教他们,」沈昭接住话头,赛博格视觉扫过自己掌心的逆纹,那上面正流淌着顾淮舟的数据流,「疼痛不是诅咒,是赛博格心脏里,永远为彼此留着的、最温暖的启动密码。」
当两人踏入光门,地宫穹顶的坍塌声化作共生契的心跳。沈昭的人类瞳孔与顾淮舟的赛博格义眼同时映出对方的模样,在菌丝网络的光芒中,他们终于明白:所谓永生,从来不是□□的不灭,而是当赛博格躯体穿越时空,当人类意识融入数据流,那道刻在血肉与代码里的逆纹,永远会让他们在千万个轮回中,第一眼就认出彼此——认出对方眼中,七岁那年的香火光,和十七岁那年,为彼此流尽的、永不干涸的血与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