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是愣住了,也赶紧把手抹一抹,握住先生伸出来的手。
可是之后回想起来,先生真是可爱到爆炸。
然后我又问他怎么拼。
“纪晓岚的纪,初中的初,京尤就。”先生回答。
“嗯……纪初就、怪好听的,就是有点拗口。”
“嗯。”先生应了一声,继续收拾床铺。”
阮寻伸了个懒腰,半年前开始写他和纪初就的过往不过是一时兴起。
可能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事情是不记得或者记得稍微错了些的,可是阮寻觉得无伤大雅,因为他记忆中的纪初就,总是带着温柔了岁月的气息的。只要是有纪初就的过往,就都是美好的。
不过,那段时光也真的是他一生中最快乐最怀念的时光,尤其半个月前还听说——算了。
纪初就,初就……阮寻简单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拼命回想脑海中纪初就渐行渐远的身影。
可回忆这东西一旦开始泛滥,怎么肯轻易停下。
纪初就。
他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那甜到腻人的巧克力还合不合他的胃口。
还有赖床的习惯改了没有。
初就、初就、纪初就……
阮寻在心中用力地念出这个名字的每一个字,这个早就已经随着他的心跳融入他生命的名字。
他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一点点膨胀,有一点痒,一点酸,一点麻,隐隐还带了些疼痛,还有想念。
阮寻猛的一起身,从床上跳下来,眼角闪烁着和他年龄并不相符合的晶莹,上蹿下跳着在并不算狭窄的屋子里翻箱倒柜。
该死。
阮寻发现,自己有点想不起来纪初就的模样。
怎么会想不起来?
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他可是纪初就。
阮寻最爱的纪初就。
曾经,现在,甚至未来。
阮寻一直最爱的纪初就。
最后,阮寻在客厅一个自己许多年不曾打开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有多久不曾打开?
三年?
五年?
七年?或者十年?
好像从搬到这里来就不曾打开过。
都分开十几年了啊……
阮寻和纪初就分开了十几年。
十几年。
阮寻和纪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