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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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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除夕夜。

邱晚拿着红酒杯,站在高高的发言台上,被一群可爱的青年举着照相机围着。

宴会厅富丽堂皇,大厅正中央悬挂着一幅一本正经的巨幅字画,上头书写着八个字: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因为太过正经,而略显浮夸。

“邱先生,请问您真的要捐出全部资产修建学校、医院和铁路吗?您还这么年轻……”

邱晚撩起眼皮,目光穿过人群望过去,一个洋人记者,条纹衬衫背带裤,白中带粉的皮肤衬得那抹唇尤其的红。

“我的意思是……”洋人记者被他看得热血沸腾,“像您这么年轻、优秀又有魅力的男士,这一生还很漫长,财富对您来说应该非常重要。”

邱晚轻摇酒杯,浅笑。

可爱鲜美的年轻人。

“砰——”镁光灯冒出一团淡蓝色烟雾,邱晚眯了下眼,也许是手中这杯红酒的颜色与血液过于接近,邱晚觉察到了渴。

邱晚朝话筒微微倾身,语气不轻不重,是上位者惯有的掌控感。

“我们国人有句古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邱某不才,略有薄产,生逢国家危难之际,散尽家产以济天下,只为两个字——”

他朝那位洋人记者举起酒杯:“痛快。”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似乎非常期待这位来历不明的政商新贵变成穷光蛋。

“砰!砰!砰!”镁光灯闪个不停。

邱晚微笑着,众星捧月,云淡风轻,镁光灯下那张脸,长发及肩,俊美无俦,他置身繁华之间,仿若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古老贵族。

邱晚优雅地朝台下鞠了一躬,在一众保镖的护送下,走下发言台,他穿过人群,向形形色色恭维他的人们点头致意。

“邱先生!”

“邱先生!”

那名洋人记者又追随了过来。

“邱先生!”他拨开人群奋力挤到邱晚面前,身上热气腾腾,眼中闪着热烈,他用不甚标准的国语问道,“请问您说的痛快,是为何物?”

邱晚停住脚步,迎向他那火辣辣堪称冒犯的目光。

五分钟之后,墨绿色窗帘紧闭的会客厅里,邱晚将洋人记者按在天鹅绒沙发里,咬着他的脖颈痛快地吮吸着。

房间里静谧又昏暗,只有老式座钟“嗒嗒嗒”走着。

还有邱晚轻微的吞咽声。

洋人记者陷入短暂的晕眩与迷乱中,蓝色瞳仁涣散成一片海,他沉在似真非真的幻梦里,邱先生在吻他。

邱先生在吻他。

这感觉让他飘飘欲仙。

邱晚觉察到身下之人逐渐滚烫的躯体,还有毛呢背带裤某处的拱顶,他眸光一暗,眼底的饥渴瞬间淡去了不少,他不满足地舔了舔颈侧那个咬痕,已是兴致索然。

“邱先生……”洋人记者仍沉在意乱情迷的幻梦里,忽的怀中一空,他往后仰倒在沙发里,失了魂魄般,无法动弹,手臂空垂着,独自听着身体里被勾起的欲望哔哔啵啵地燃烧。

过了好一会,他才稍稍清醒。

“邱先生?”他声音干哑。

房间里早已没了人。

他撑着沙发艰难起身,这感觉太强烈了,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情.欲。他扯开衣领,摸到颈侧一个小小的咬痕。

他饥渴难耐,窗外隐约传来靡靡之乐,他摸到巨大的圆拱落地窗前,拽住墨绿色窗帘一拉,整个宴会厅的喧哗便倾泻到了眼前,慈善舞会仍在进行,满堂的香槟、珠宝、美人、旗袍与洋装。

这是那位邱先生用财富堆出来的纸醉金迷。

而邱先生本人,正穿过宴会厅,迈着长腿往外走,古铜雕花大门一开,冬夜的雪便像一群贪婪的白蛾子钻进他敞开的大衣里,钻得哪哪都是。

邱晚久违地察觉到了一丝冷。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过冷了。

邱晚往车中一钻,慵懒地靠在车后座上:“回无妄山庄。”

车内喷洒着邱晚最爱的雪松香水,清冽干净,冲淡了些许口鼻间的不适感。

洋人的血带了点甜腻的奶香味,邱晚谈不上喜欢,吃着了,但没吃饱,邱晚心里饿得慌。

阖上眼,压下满心浮躁,邱晚早已学会控制自己,却不知为何今晚如此浮躁。

也许是因为洋人记者身上的蓬勃朝气。

也许是因为,今儿除夕。

雪粒簌簌敲打着窗,邱晚头靠在车窗上,车灯在黑夜里劈开一条光路,载着他在雪夜里飞驰。

远处的无妄山如一尊沉睡的巨兽,在夜里伏着身躯,高耸入云的无妄峰如一柄利剑直指天空,千百年来守护着这里的秘密。

神思飘忽间,邱晚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声音:“阿晚。”

仿若来自遥远时空里的呼唤。

“阿晚。”

那声音丝丝绕绕,如冬夜的凉意钻入邱晚的肺腑。

邱晚下意识合拢双臂,右手按在心口,温柔地,轻轻拍打着,呓语般哄道:“乖……”

前头的司机听见动静,往后视镜瞟了一眼,这一瞟不要紧,差点魂飞魄散!

邱先生怀里似乎多了一道人形黑影,那黑影如鬼魅一般,缠绕在邱先生身上,缠在他腿间、腰间,攀着他的脖子,在舔舐他的脸。

司机毛骨悚然,再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车内光线很暗,光影从邱先生脸上淌过,他似乎睡着了。

太邪门了!司机暗念阿弥陀佛,一脚油门踩到底,一口气冲到了目的地。

无妄山庄位于大山深处,周围松林茂密,人迹罕至,山中常年云雾缭绕,阳光稀少,如今又添了这场大雪,显得这座山庄更加诡秘。

“先生,到了。”

邱晚缓缓睁开眼,目光仍有游离:“就到了?”

他眼底浮着红,车内暖色的灯光让他冷白的脸看上去有了几分血色,但那双唇过于红了,红馥馥的,像被吻过的艳鬼。

“先生,不舒服吗?”司机壮着胆子问。

“无事。”

管家撑着伞迎出来,风雪越来越大,伞根本遮不住,邱晚下车便被密密匝匝的雪花砸了一脸。

“先生,闫二爷又来了,在偏厅等您。”管家提醒道。

“没说我不在?”

“说了。他说今儿除夕,您一定会回来。”

邱晚松松领结,脚步并不停留:“好生招待,我换身衣服就来。”

“是。”

闫二爷,闫寒玉,京圈四公子之一,出身军阀世家,从小骄纵顽劣,不爱武装爱戏文,是邱晚在这个世界上少数几个颇有交集的人。

邱晚一直避着他。

十年前,邱晚路过津门时顺手救了被绑票差点丧命的闫二少爷,由此招惹上了这位二世祖。

怪只怪当时十五岁的闫寒玉眉宇间有几分熟悉感,邱晚多看了一眼,便没忍住出了手。早知道他如此难缠,邱晚宁愿不管。

邱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千百年了,这副皮囊是一点没变,而短短十年,这世间江山又易了主,一代新朝换旧朝,闫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金尊玉贵的闫二爷,成了新一代的“天潢贵胄”。

邱晚扣上袖扣,这才发现这件衬衫的袖扣正是闫寒玉挑了上好的帝王绿翡翠定做的,每一粒扣面都极其刁钻地镶了金并嵌上一个“晚”字。邱晚皱皱眉,解开袖扣,重新换了一件。

无妄山的雪下了又化,化了又下,一晃十年又过去了。

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下得楼来,却没在偏厅看到人。

“闫二爷去梅园了。”管家看着邱晚过分苍白的脸还有眼底的红光,说道,“先生饿了吧,是去餐厅,还是?”

邱晚顿了一下:“送到梅园来,不必避着他。”

“是。”

雪越下越大,梅园里已是冰天雪地,白皑皑的园子里,几株红梅正迎寒怒放,园中一座重檐碧瓦的亭子,亭角飞翘,极为灵俏。

而那亭中,闫寒玉一身绛红色长衫,长身玉立,手拿折扇,正独自对雪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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