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温嘉呢?”郁椴的声音更大了,弄得宁靖扬很烦躁。
“趴桌子上睡觉呢。”宁靖扬本来想用点更过分的话,他俩的关系能挑拨一次就能挑拨两次,但是现在宁靖扬觉得还是算了吧,别给温嘉找麻烦了,即使他看郁椴很不顺眼。
“你赶紧把他给我叫起来,让他回来。”郁椴命令道。
“郁椴,你能不能别折腾他了,你们家的那些破事已经让他很难受了。”宁靖扬努力保持着冷静。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这都是我们家的家事。”郁椴不服。
宁靖扬冷笑了一下:“他可不姓郁,他想走是随时可以走的。而且再跟你强调一次,我现在才是他的正牌男朋友。”
“就算你是他的朋友、老板,但是以后一直往下走的人是我们俩。”
不出意料的,宁靖扬听到了来自郁椴不停地破口大骂。
宁靖扬皱着眉头,将手机拉远,待郁椴骂完,他才又将手机拉近:“我有时候真的挺嫉妒的,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温嘉对你的偏爱。郁鹤凇至少还废了条腿,你付出了什么?”
“你知道我哥?”郁椴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讶。
“多亏了你那两位朋友,时不时就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宁靖扬回道。
“因之和表哥,他们跟你说我哥干吗?”郁椴不解。
“所以愚蠢也是一种幸福。”宁靖扬评价道,“算了,劝你一句,这几天好好待着,什么事都不要干,别人让你干你也别干。”
那边郁椴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是却被宁靖扬给挂断了。
挂断电话的宁靖扬再一次缓步走到温嘉的身边,温嘉依旧睡得特别熟,呼吸均匀,让人不忍心打扰。宁靖扬看着他的脸突然轻声说道:“温嘉,你也许都不知道,你在别人心里有多重要。”
接着他轻轻将温嘉横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细心地为他盖上了被子。特招生的宿舍是单人床,比一般的单人床稍宽些,两个人挤挤也是能睡下的。
但宁靖扬实在没了睡觉的心思,于是就坐在温嘉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看着漆黑的窗外,待了一夜。
*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潮湿,春日已到,小鸟的叽喳声即使关上窗户都能被屋内的人听到。
温嘉早上是自然醒的,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做梦,是难得舒服的一觉。正当他想起床,像往日一样打算给郁椴做早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换了个样。
是哦,他昨天来找宁靖扬,结果自己因为太困而睡着了。
他起身,发现身上还穿着校服衬衫和西装裤,只是有些褶皱。他扭过头,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宁靖扬,他长腿交叠着搭在了书桌上,衬衫的袖扣被揭开,卷到了肘间,露出了小臂上的肌肉,他的头发长了些,有些搭在脸侧,眉目间像是在深思,他的姿势保持不当,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醒了?”听到温嘉翻动的声音,宁靖扬问道。
“啊,嗯。”温嘉支支吾吾地应着,有些不好意思。
他赶紧从宁靖扬地床上起身,拍了几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将自己刚才盖的被子叠起来,被子很干净,有股洗衣液的味道。
“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趴桌子上睡着了,等我等了很长时间吧。”宁靖扬说道。
“还好吧。对了,我要给郁椴回个电话。他估计又要闹了。”温嘉赶紧去找他的手机。
“昨天他打过电话了,我回复他了。”
“啊?他没跟你吵跟你闹啊。”
“还好。打发了一次后,他就再也没来过电话。”
温嘉听到回话突然笑了一下:“他怕你,要是在我面前,没有一个上午估计哄不好的。”
“他怕我?”宁靖扬问道。
“对呀。”温嘉走到宁靖扬面前,看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说道:“因为你跟他哥长得像,他特别怕他哥。”
“你说什么?”这是温嘉第一次正大光明地提起郁鹤凇。
宁靖扬忽然一下子站起,但通宵的熬夜加一晚上的都坐在凳子上,他一下子有些眩晕。
温嘉赶紧上前扶住:“你不会在这待了一晚上吧。你傻啊,你叫醒我,咱俩挤一晚上也是可以的。”
“你刚才说什么?”宁靖扬握住温嘉的手腕,又一次问道。
温嘉撇撇嘴:“我说,你跟他哥长得很像,郁椴特别怕他哥。”
“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