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抱着复习资料迷迷糊糊睡着,白虎精神体蜷成一大团毛球 。
堇可的蒲公英给他盖了层绒毛毯子 ,温岭和江宁境在角落低声交换情报。
夏知许站在窗边,光明神蝶的翅膀映出他凝重的表情。
突然,谢深在梦里嘟囔:"母亲……不要走……”
他回到了小时候的家,那是一个充满温暖和欢笑的地方。母亲在厨房忙碌着,锅里的汤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跑过去,抱住母亲的腿,感受到妈妈手掌的温暖。白芙微笑着低头看他,眼中满是慈爱。
然而,场景快速地一转,妈妈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无尽的黑暗。
谢深在梦中拼命地呼喊:“妈妈!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温岭和江宁境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谢深心中一直有一个未解的心结,那就是他母亲莫名的失踪。
夏知许轻轻地拍了拍谢深的身体,试图让他重新进入安稳的睡眠。
窗外,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寂静的校园里,树影婆娑,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夏知许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谢深在梦中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人的关心,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
几天后,谢深轻轻推开家里那扇沉重的黑檀木书房门,门轴旋转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书房内,谢善正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绸布擦拭着一枚精致古董花瓶——那是白芙的遗物。
这花瓶的每一道纹理都仿佛承载着过去的回忆,晶莹剔透的表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光。
“父亲。”谢深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他的白虎精神体在身后焦躁地甩尾,显得有些不安。
那精神体巨大的身躯在虚空中若隐若现,低声咆哮着,仿佛在抗议着什么。
谢善闻声转过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淡然而又虚假的微笑。
“我今天在白塔档案室看到……”谢深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谢善的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花瓶,叹息着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封泛黄的信。
“我本想等你成年再给你。”谢善的声音有些沙哑,信纸展开,白芙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如果深儿问起,告诉他妈妈去摘星星了。”
——右下角印着一枚芙蓉花火漆印,那是白芙的精神体图腾。
这枚火漆印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谢深心中对母亲的感情。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那枚火漆印,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
谢善亲手给儿子倒了杯热牛奶,温暖的蒸汽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散发着淡淡的奶香。
他的袖口掠过杯沿时,一滴无色无味的吐真剂悄无声息地溶入其中。
“你那些朋友……”他状若无意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最近常去档案室?”
“嗯。”谢深捧着杯子,毫无防备地回答,“江宁境在查古代战术资料帮我们复习。”
谢善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他抚摸儿子发顶的力道温柔如常,仿佛在给予他无声的支持和鼓励。
“那个蒲公英向导,她的精神体最近还稳定吗?”他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不稳定!”谢深瞳孔微微扩散,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前天训练时……蒲公英突然炸开……陆命说……”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当时的场景还心有余悸。
谢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说什么?”他控制不住地追问着。
少年突然栽倒在茶几上,牛奶杯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善恢复了冷静,从儿子口袋摸出终端,指纹解锁后——最新消息来自温岭:明天带你去白塔地下七层,夏知许找到了你母亲的影像记录。
“小深,你怎么会睡在这里?”谢深惊醒时,父亲正担忧地抚摸着他的额头。
窗外鸟鸣啁啾,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不知道,我……我好像梦到母亲了。”谢深揉着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谢善的手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笑着递来新制服:“今天不是要和朋友复习么?我让厨房做了点松饼,你带去跟大家分着吃。”
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谢善转身进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