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佣人这时来这里送餐。
饭菜还很丰盛呢。
但是邢宸在这里,打死她都不在他面前吃。
邢宸不知道又发什么疯,拿着笔记本电脑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敲敲打打。
就是不出去。
佣人还送来一盘水果。
季初看邢宸没看她,拿了最好剥皮的香蕉吃,正要往嘴里送。
“妹妹。“这两个字,邢宸咬的很重,阴魂不散的说:“你不是最讨厌香蕉吗?”
“怎么?幡然醒悟之后,不但性情大变,连喜好都变了?”
季初的心脏不是自己的了,吃也不是,不是也不吃,所幸,很快吃完,也不接邢宸的话。
她注意着自己的视线,偷看邢宸,邢宸说完又继续敲敲打打,好像刚才那逼人的问话,他一点都不关心。
在这里度过4天后,季初就有些受不了了,她开始装病。
每次送来的饭菜,她只吃一点点。
平时就躺在床上,一问就是肚子疼。
邢宸来的时候是晚上,他问:“要不要去医院?”
季初嗯了一声,还用力的点头。
“那出来吧。”邢宸真的给她开了门。
季初跟着他来到了别墅的院子里,一辆车停在那里,季初进去车子后座,邢宸也上来了。
“去市一院。”
在路上,季初一直琢磨着,怎么逃跑,真到医院,一堆检查,没病也有病了。
季初想,等下车的时候,她就跑,现在是法治社会,在大街上,邢宸能对她怎么样呢?
于是,当车子停稳,季初打开车门,真的逃了。
她不敢往后看,只一直跑。
乱扯得电线有的断裂挂在路中间,骑着自行车的小孩子歪歪扭扭的路过。
小巷的道路曲曲折折。
破旧的房屋临立。
季初竟然笨笨的被低矮的窗扇打到头。
季初跑累了,走路歇息。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前方的道路上,对面一家在门口杀鱼的妇人倒了一盆染红的血水。
季初正好经过,这血水正好泼到了季初的脚上,立马浸透了洛禾的鞋子。
腥臭味升腾在周围。
那妇人看了一眼这个经过的路人,什么也没说,拿着空盆子进屋去了。
季初紧绷的神经刚松下,遭遇这种事,有些想哭。
她不敢出小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出去。
晚上有些冷,她抱着胳膊走在路边,这里行人不多,灯光也不亮。
有一辆车过来,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季初往后退让,却一脚踩空。
她掉进了身后的一个坑里。
摔得不轻,特别是右脚很痛。
不大的空间里,季初还闻到了刚才被泼到身上的杀鱼水的臭味。
季初一下子崩溃,哭起来。
哭了一小会,季初尝试着爬出这个坑,这个坑有2米深了。
但是她一动,脚就疼。
她忍着痛,手里捏了一块泥土,用力捏泥土,不去想脚踝上的痛。
又给自己做心里准备很久,季初开始喊救命。
或许是第一次要喊出这种话,季初开始声音有些小,喊着:“救命,救命。”
但是回馈给她的只有很安静的声音。
隔几分钟,季初喊几声救命。
季初声音越来越小,懈怠的喊着救命。
她哭后身体还在不断的抽噎。
不久,上面有小土块丢下来。
有人说:“哭什么?”
季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