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的人夫感。”纪挽云看着公寓焕然一新的模样赞道。
“只有口头夸奖?”江逸看着他的眼睛试图能得到不一样的奖励,不满足地问。
纪挽云笑了笑贴上他的唇,“够不够?”
“嗯。”江逸心满意足地进了厨房准备午饭。
昨天他们做的时间很久,费了不少体力,早上又起来早体力没有完全恢复,上午算是小强度的讲解。
他一座在沙发上就犯困小憩了过去。
江逸炒好菜见他睡的很沉便没把他叫醒,再睡会儿预留出一点吃饭时间,吃完再过去也行。
江逸回房间拿了一张毛绒柔软的毯子轻轻地盖在纪挽云身上,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弯着的腰在犹豫几秒后直起来了。
他拿出iPad把画好的戒指设计图发邮箱给定制的工艺师。他嫌店长作为中介表达不清在下飞机当天加上了工艺师的联系方式。
发号邮件,他确定关掉快门声音后镜头又对准了纪挽云。拍了几张满意的照片,他叹了一口气拿出内存卡放进读卡器,一脸无望地看着数据传输的页面。
几分钟后,弹出的是他拍的所有照片,一张都没有少。
纪挽云戏耍了他。
江逸看时间差不多,蹲在沙发旁,修长灵活的食指轻轻滑过纪挽云微挺的鼻梁。纪挽云被痒醒,但很快想起自己睡了有一段时间,下意识问:“几点了?”
“1:17,先过来吃饭吧,吃完饭送你过去。”江逸收起他身上盖着的毛毯。
“嗯,我去洗把脸。”纪挽云带着点睡腔说。
冰冷的水泼到脸上纪挽云面部神经被低温刺激,浓厚的倦意被水冲走,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江逸做的是豉油鸡,沙茶牛肉汤和炒的油麦菜。
但是时间赶的让纪挽云不能细细品尝,只吃了寥寥几口就赶着出了门。
到的时候已经是两点过。
“那我走咯。”纪挽云下了车在车窗前说。
江逸点点头,“好,到时间来接你。”
纪挽云刚转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了。是温洺打来的。
“纪老师,好久没有来电甚是想念,你现在是不是在张掖?!”
隔着屏幕纪挽云都能感受到他的激动。
“对,怎么了?”
“下周二不是五一嘛?正好我周一就早上一节课,打算上完课就去敦煌,这不正好两地离的很近吗?咱俩好久没见了,叙叙旧。”
纪挽云念在他俩三四年的交情,说:“行。”
“行嘞!下周联系。”
接完电话,他也正好到了三楼。他刚转角想要去另一头,就撞见了上午的那位大叔。
他礼貌性地微笑了下,没想到那大叔笑盈盈地向他走来。
大叔走路的步子稳重,每走一步都像带着股风。
“年轻人,很喜欢西北吗?”大叔笑问。
“当然。”纪挽云偏过头看向长廊外的晴空万里,笃定道。
“你喜欢自由。”大叔跟着他的视线望向碧蓝的天,说完就离开了三楼。
纪挽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放肆一笑。
下午多是一些喜欢拍照和观赏文物的旅游者,他给几个有需要讲解的小孩儿和想要了解文物背后故事的人做了大概的解释,就闲了下来。
他在廊道上看着太阳落下的轨迹,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但江逸车子已经停在了几十米开外的大门等他。
“挽云哥,你现在方便吗?”聂季海在他身后问,“能请教你个问题吗?”
“好啊。”纪挽云回过神说。
“怎么在讲解的时候能讲的生动些才不会感到干巴呢?这两天我都是照着给的资料念的。”聂季海无奈道。
纪挽云指了个最近的唐代白玉簪,说:“资料里写的是他的材质,造型,用处,这些来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你要把它的故事呈现出来,看底下那行小字,“一般是郡主级别以上的贴身侍女戴的”,你联想那个时代的背景和制度,你的见解是不是能出来了呢......”
“你只是个讲解员,不是个专家,只要不是说错涉及底线问题那都没事的。我们就一平凡人不是什么都懂都清楚。”
聂季海跟他一起看着那只细长朴素的白玉簪,不自觉地凑近到他旁边听他讲,纪挽云在不断挪位置,但仅剩一点点距离就会撞到身后的文物,他只好顿在原地。
直到一声低沉地声音打破了这场景。
“挽云。”江逸在他们身后深情叫他的名字。
纪挽云看向他,温柔笑道:“来了。”
江逸冰冷地撇了一眼聂季海,在想那天一直给纪挽云发消息的人会不会是他?
“下班走人了。”纪挽云对聂季海说。
“嗯......后天见。”聂季海低声说。
纪挽云刚走两步,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牵起了他的手。纪挽云笑了笑,张开手指和他十指紧扣。
聂季海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他们离开了三楼。
“和同事工作凑太近了。”江逸酸酸地说,“他是不是那天在车上一直给你发消息的人?”
“是。他在请教我问题,我挪了挪位置他也跟着动了,我在挪的话会发生什么你不也看到了么?”纪挽云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我要想吃嫩草,可就轮不到你这回头草了。”
江逸喉结滚动两圈,“不吃嫩草,也不能吃老草,只能吃回头草。”
“......”纪挽云避开了无语的话题,“下周我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要来这边儿,跟他一起吃个饭?”
江逸毫不犹豫:“跟你一起吃过我做的便当的那个?”
纪挽云眉头挑了挑,这事他都没什么印象了,江逸居然还记得,这么小心眼吗?
纪挽云顿了顿,“是的。”
“好啊,让他请客。”江逸说。
纪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