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护驾来迟,属下罪该万死!”
“抬下去,别让他们死了!”
“是!”
护卫们私下面面相窥。
眼中彼此传达同一个信息:这还不如直接被砍死了……
人散后
“别躲了,出来吧!”
闻人月在帘帐后面露出头来。
炎舒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浅尝一口后就放在了一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
闻人月犹犹豫豫没敢出来。
他还记得之前对着炎舒的脸是又捏又掐,还咬了他一口,这货保不齐是要秋后算账了。
“我咬你是事出有因,我……”
“刚才明明能跑,怎么又回来了?”
闻人月愣了一下,“我……我说过会对你死心塌地,我若自己跑了算什么啊!”
炎舒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过来!”
闻人月犹犹豫豫地过去了。
“快点!”炎舒伸手抓住闻人月的胳膊朝自己拽了一下。
“啊!”
闻人月痛叫了一声。
炎舒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拽着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炎舒用力一扯,将血污的衣袖撕开,看着血肉外翻的伤口,不由地皱紧眉头。
“来人啊!”
门卫护卫闻声而来。
“那两个杂碎不用审了,给孤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哎,等一下!”
闻人月连忙唤住,“这……这刺杀确实罪无可恕,但杀了就算了,用不着还剁碎了吧!”
“敢动孤的人,孤是杀他一百次都不够!”
炎舒眼中杀意正浓。
闻人月好像也意识到炎舒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了。
“我这个伤不是他们弄的,是我跑的时候刮在那个铜炉上了!”
闻人月指向不远处的铜炉,那突出的边棱上确实隐约可见一抹暗红。
“那也是他们的错!”
“就算是他们的错,这死也已经是惩罚了,就不要再加以极刑了!更何况他们死不足惜,却不值得再为自己增添恶名!”闻人月拉住炎舒的衣袖,“网开一面吧,王上!”
炎舒看着闻人月,眸中的怒气渐渐消散。
“下去吧!”
炎舒半响后缓缓开口。
“那二人……”护卫请示。
“刚才他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是!”
听闻炎舒应允,闻人月暗暗松了口气。
“坐下,孤给你上药!”
“不用了,我这……”
“坐下!在废话就直接砍下来!”
闻人月乖乖坐了下来。
“嘶!”
之前不觉得痛,现在反应过来,疼的闻人月的眼泪是像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嘶什么嘶,忍着!”
嘴里说着狠话,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
看着面前的炎舒,闻人月突然觉得也没那么凶了。
“怪不得王上寝殿挂了这么多帘帐,原来还有拖延刺客的用途啊!”
要不是这帘帐,想必他早就被刺客一刀劈开了。
“不是拖延刺客,是孤很享受猫抓老鼠的感觉!”
听着狂傲的语气,不用说,那只猫肯定姓炎。
“好了!”
处理完伤口,抬头看见闻人月哭花了的脸,不由得一愣,“不就是个小口子,怎么哭成这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说完,炎舒又像想到什么,补了一句,“差点忘了,你不是男人!”
你他么才不是男人!!!
闻人月生气地鼓着腮帮噘着嘴,再加上满脸的泪痕,真是既好笑又可怜。
炎舒显然被眼前的样子愉悦到,哈哈大笑了几声。
“行了,气鼓鼓的像个包子!”炎舒伸手捏了捏闻人月的脸,“今天孤高兴,这不用你伺候了,滚回去睡觉吧!”
难得,几个月一来,闻人月能再次睡到床!
欢天喜地谢了恩,扭头跑的比兔子都快。
回到自己的小屋,闻人月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蹭到床边。
“嗯……是小月子么?”
对床传来了动静,接着就是下床的声音。
“对不起,吵醒你了么?”
油灯燃起,屋内亮了起来。
“小月子,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小从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嗯……我……”
“呀!”
小从子注意到了闻人月的胳膊,“你受伤了?!”小从子跑到闻人月跟前,小心翼翼地抬起闻人月受伤的胳膊,“怎么回事,几天前见你还好好的?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是王上做的么?”小从子手足无措地像个小孩子,在闻人月身边急的转圈圈。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