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回应别人的深厚感情,好像怎么表现都很假,他看的狗血虐恋的案子很多,他只觉得他们癫。
人怎么能癫成那样。
狄越是一个很缺爱的人,他的感情全砸在这人身上,天天腻在一起也不觉得腻歪,他没有经历过感情,甚至是个孤儿,人世间的感情他都没有经历过。
所以对温缜这种心如止水有但不多的感情,他不能get到,他看着那些狗血虐悲,他反而能感觉到人家的感情饱满,是实实在在为爱生怨,为爱生恨的。
狄越还要高冷的面子,他还做不到像别人一样发癫,最气的是他在一边生闷气,旁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明明这人看什么都一眼了然,偏偏感情事这么不懂。
狄越背过身去,越想越气,又觉得空空荡荡的,他闭上眼睛闭了一会,睡不着又转过身去,把人抱满怀。
对于狄越的辗转反侧,温缜睡得很死,且一无所知。
他醒来时天光大亮,一看就不早了,狄越都带着温青温竭练了一早上武了,两个小孩真的好想哭,大过年的把他们当倭寇整,浑身上下都好痛啊!
狄越晨练完冲了个澡换好衣服,温缜终于醒了,他趴在床上不想动,好累,还是摆烂吧,应酬假笑一天,被吸尽三月阳气。
狄越进来的时候看他趴床边吓一跳,走过去发现人活得好好的,“你咋了?”
“没事,不用管我,就是不想动。”温缜大脑放空,他想到这些应酬都开始心生退步,救世如果要敬酒的话,那他就不必救了,因为一看就不是他能干的活。
狄越就这样压在他背上,温缜侧着脸,肩膀怂怂怼了背上的人,“你干啥?那么大的地,偏躺我身上。”
“我乐意。”
行吧,乐意就好。温缜感觉脖子痒痒的,抬头一撩,发现是他的长发。
温缜转过身,把人抱着反压身下,“大白天的,你洗完澡勾引我。”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刚晨练完,明天也别睡了,你也一起起来练吧!”狄越被反压正气着呢,能不能好好贴贴,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温缜一听就埋他肩窝蹭,“我不,我不,好不容易有假,你还想虐待我!”
这时温竭的声音在门外,“叔叔,起床洗漱,要吃午饭了。”
温缜放开他,掀被起床,“来了。”
他换好衣服,狄越也在整理衣上褶皱,他们出来的时候,温立还在笑呵呵的擦那块御赐的匾,温缜看到他那笑得不见眼的模样,也重新看向这匾。
温缜其实对这个并没有太大的关注,昨天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笔和墨上面了,还有800两银子,这个朝庭怎么就不能凑个千两呢?
不过有已经很好了,今天去钱庄存了,不过好像众人都看的这匾,高兴就好,各有各的喜欢嘛。
温缜洗漱完了温立走过来,“二弟啊,明天就是除夕,本来就打算在城里过年,但村长过来与我说,这块御赐的匾也能成为杏花村的牌面,让我请回去挂家宅里,大年三十,咱们还是回村过年,怎么样?”
温缜擦着手,“成啊,都是小事,过年还是回去,但回几天不必带太多东西,我们有两匹马了,这牛赶回去送给村里,开春乡亲种田不方便可以用这个。”
温立听了忙应道,“成,我再去买点糖给乡亲们沾沾喜气。”
温缜点点头,“那吃饭吧,吃完了去买年货。”
茜茜与安安在跳绳,温青温竭在给她们当拉绳的杆子,小孩子蹦蹦跳跳的,一喊吃饭他们就来了,茜茜精准的撞上爹爹,温缜将她抱起。
“吃完饭爹爹带你去买年货怎么样?”
“可是茜茜衣柜都堆不下了。”
温缜敲了敲她头,“不买衣服,你衣裳穿完再说,过两年长个头又不能穿了,我们去买些年货,吃的,回乡过年。”
“好哦。”
薛惠林一听衣裳,“柳姑娘特意为我们一人做了一身衣裳,还用的顶好的料子,当时我说不用还不行,本来绸缎铺的生意就忙,招了两个绣娘。她还执意要做,我就把尺码给了,昨天就送过来了,都在忙,等会你们试试,过年我们一家人都穿新衣。”
温缜一听,忙看向柳蘅,把茜茜放下,拱手一礼,“真是谢过柳姑娘了。”
柳蘅稍退一步,也是福身还了一礼,“不必说这些,温秀才是我的恩公,帮我良多,又拉同窗关系助我生意,本就不知如何谢之,区区衣裳,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