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懒得理他,只觉得汗颜,径直走向厨房开始熬起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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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
沈澈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清楚的记得昨晚发生了些什么,虽然是意外,却也是他情之所至。
他已经开始盘算,回赵国后要选一个黄道吉日,八台大轿将昭昭抬回沈府,一切仪仗,礼服的布料款式,婚礼的宴席都一定要是最好的。
他只想将他所能给的一切都给足昭昭,不论是安全感还是外物。
昭昭在上京的贵女圈中颇受排挤之事,他也早有耳闻,这一次他们的婚宴,就要将上京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全部宴请过来,让大家都知道,是他求娶的冷家大小姐神兵阁少庄主冷昭昭。
他望着昭昭的睡颜,眼角还挂着泪痕,看得他十分心疼。
昨晚在药力的催动下,他可能是太过于投入,没能顾念得到初尝情事的她。
他把玩着昭昭的发丝,神情凝望着她,发誓此生绝不会再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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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整了两日,二人准备同两位前辈告别。
“师父,我和沈澈在此耽搁多日,我们的朋友恐怕还在山谷外被追杀,我想,我们是时候该离开了。”昭昭开口道。
鹤发男子点点头,轻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是时候该说再见啦,不过如今武林动荡,危机四伏,不知这小子的武功恢复了几成,老夫要试上一试,才能放心让你们出谷。”
沈澈点点头道:“前辈请赐教。”
“出剑吧!”鹤发男子挥挥衣袖示意沈澈先出招。
沈澈自袖中伸出惊灭,一个飞身上去与鹤发男子缠斗在一起。
两人身法诡谲多变,昭昭一时看不出谁站上风。
几十个回合下来,,二人同时收招。
“是谁赢了?”昭昭并未看懂二人的胜负。
“是前辈胜了。”沈澈抱拳恭敬道。
“小子不必谦虚,老夫险胜而已。”鹤发男子高深莫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能在我手底下走几十回合,恐怕再过几年,当今武林也就没有你的对手啦!”
经过上次九层塔里的事件,昭昭已然知晓沈澈武功不赖,但却没想到他有如此强悍,暗暗吃了一惊。
他不是从小体弱多病,后来大了也不思进取,眠花宿柳吗?
看来这些都只是他的保护色,他身上应该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密辛。
“好啦,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假以时日就能回到全盛时期,可不许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欺负我这新收的小徒儿。”鹤发男子朝着沈澈假装严厉着,又转而对昭昭和颜悦色道:“若是他以后欺负你,没人治的了他,你就来仙人谷找师父,师父定当为你做主!”
“晚辈不敢。”沈澈恭敬道。
“谢师父!”昭昭十分不舍:“我定会常回来看你。”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必时时记挂我,只要记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就够了。”鹤发男子活到这把年纪早已通透非常:“我教你的碧海潮生诀,你定要时时温习,如若有一日你将它融会贯通,不说让你独步江湖,但也能保你在江湖上不被任何人欺负。”
“多谢师父教诲,徒儿定不敢懈怠!”昭昭抱拳行礼道。
昭昭和沈澈拜别鹤发男子和蛮蛮,走到院子门口,昭昭却突然回头喊道:“还不知师父您尊姓大名?”
“老夫名叫——苏听河!”
苏听河?!那个早已隐退武林的天下第一高手苏听河?
她的师父是苏听河?
她正欲询问更多,却见苏听河远远同她挥手道别。
算了,以后多的是机会相见,心中的疑问就留到下次再说吧。
沈澈揽住昭昭,运功而起一招飞云探日,将昭昭自谷底带出山谷。
追昭昭的那群人竟还在山崖上徘徊,他们见昭昭沈澈飞了上来,便一起围了上来。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带头的边喊边冲了上来。
众人见带头的冲锋,便也跟着围了上来。
惊灭出袖,寸草不生。
沈澈运功横扫,数十人应声倒地,众人面面相觑,为何来之前从未听说他们一行人中有这样恐怖如斯的强手?
沈澈将惊灭收入袖里,带昭昭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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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寻了几日,昭昭和沈澈都未寻到莺时一行人的踪迹,想是他们已经先行回到赵国,遂二人乔装打扮决定坐船潜回赵国再做打算。
但,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
岸边似乎有人在盘查。
“把斗笠取下来,让老子瞧瞧!”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抓住昭昭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