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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哥哥?可是儿时在扁家暂住的那个青云哥哥?”孙茗茗思考片刻,终于想起这号人,但又十分费解道: “他不是个病秧子吗?怎会是那日那个绝顶高手?”
“我也不知,但我确信那铁面就是他。”昭昭笃定。
“那日你走后,我替你送完信就再也未见过他,问扁家老大,却说他是回南国了。”孙茗茗回忆道。
昭昭听完茗茗的话,陷入沉默。
又过了许久,才见唐烬和沈澈折返,孙茗茗见二人空手而回,抱怨道:“你们二人去了这么久,竟什么野果也没寻到?”
“此处太过荒芜,实在是没什么可食用的野果。”沈澈冲孙茗茗抱歉一笑道。
昭昭见状,忙打着圆场道:“无妨,不如我们先看看这生死门,找找出路吧!”
“走死门。”唐烬与沈澈异口同声道。
孙茗茗不解望向唐烬,疑惑道:“唐大哥,这是为何呀?”
“对啊,为何要走死门?”昭昭也望向沈澈道。
……
只见沈澈走向生门边,唐烬则是站到死门边。
“这白门看似是在参拜巫神,可伊兰传说中巫神在那一年降下天罚,伊兰王朝大旱三年民不聊生。”沈澈摸着白门上的浮雕耐心解释道。
唐烬右眉轻挑,不屑地讽刺道:“什么巫神,不过是无稽之谈!”
“当然,这巫神不过是伊兰王用来统治王朝的工具罢了。”沈澈十分认同唐烬的看法。
……
“而这黑门记录的将是伊兰王朝的一场巨大的祭祀,据说他们向巫神献祭了三千童男童女,才平了巫神之怒,保得后来几十年一直风调雨顺,所以虽是死门,却有向死而生之意。”沈澈指着黑门上的浮雕再次解释道。
孙茗茗听到这些传说,不免花容失色:“伊兰人竟这样毫无人性!连小孩子都杀?”
唐烬听到这里,不由得面色一变,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只不过是传说,没有什么根据的,是吧沈澈?”昭昭见孙茗茗害怕,忙与沈澈求证。
沈澈换上和煦的笑颜,安慰孙茗茗道:“这只是古籍上的记载,并不知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孙茗茗撇撇嘴,一脸恐惧道:“看来以后我见到伊兰人得躲得远远的,说不定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主!”
“伊兰人早就在中原销声匿迹,想必不会有这种机会。”沈澈依旧笑着解释道。
唐烬闻言看向孙茗茗,眸光幽深,似乎是在沉思着些什么。
而后,又极快变得神色如常。
“走吧,走这边。”唐烬将死门推开,打头走了进去。
孙茗茗慌忙跟了上去:“唐大哥,你等等我!”
“所以刚才你才对我说,向死而生?”昭昭冲沈澈眨了眨眼。
沈澈笑而不语。
昭昭凑近沈澈的脸对上他的眸,认真道:“没想到你还懂阵法!”
而后又补充一句:“你真的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澈因昭昭的靠近,而变得不太自在,一下子脸上的笑容便顿住。
但不出一会儿他就调整过来,反向昭昭的面颊靠近,玩味的挑眉一笑道:“怎么会呢,你该知道我从不骗人的,昭昭。”
昭昭见他又是这个没正形的样子,慌忙将头撇开,朝死门走去。
沈澈在昭昭转身后,神色立即恢复如常,双眸染上失落的神色。
穿过死门,他们便来到了一片空地之上,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棋盘上面的棋子足有一人之高。
“是巫棋。”唐烬缓缓开口。
昭昭望着棋盘疑惑道:“那是什么?”
“是伊兰国的一种棋,类似于军营的沙盘。”沈澈解释道。
孙茗茗惊呼道:“什么意思?那现在我们是要下棋吗?这么大的棋子,我们要怎么下?”
唐烬观察着棋盘面色凝重道:“这棋子好像不全,没有国王和王后棋。还缺一只车棋,和一个和一只马棋”
昭昭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端倪:“看来是要我们,站上棋盘来充当这些缺失的棋子了。”
沈澈与唐烬对视一眼道:“唐兄你来当王后,孙姑娘当国王,我来当车,昭昭当马,如何?”
唐烬思考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沈澈的安排。
“这是一局生死棋,上场后只能听一人指挥,我从小爱看些杂书,对这巫棋颇有些研究,你们可愿在棋盘上听我差遣?”沈澈十分认真道。
唐烬知晓这巫棋阵的凶险,便带头点头。
昭昭和孙茗茗对这巫棋阵压根不熟悉,当然也是点头如捣蒜。
按照沈澈安排的位置,众人站好,昭昭也骑上那匹石头做的马。
“一定要记住,棋局如战场,落子无悔,不要轻举妄动!”沈澈沉声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