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早上路过的时候还在感慨，不知道门里面是什么盛况，下午就水灵灵的被提溜过去了。

宋时：……

他忿忿地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谢深，比了个口型：“都怪你！”

谢深做出一副无辜地样子，低声道：“你明明也玩得很开心吧？”

宋时冷哼一声。

杨虎下午要去开会，给他们留了一节自习课。

宋时被一道题卡了半天，正转着笔苦恼，余光却瞥见一个摇摇晃晃的小东西站在他课桌角落。

“？”

宋时将它捏起来，放在手心惊奇地打量几眼，“千纸鹤？”

说是千纸鹤其实不太严谨，原本的尾巴不见了，变成了两条立在下面的腿，放在桌上就会开始自发左右摇摆。

“好神奇。”宋时兴致勃勃地戳了下谢深，“怎么做的，教教我。”

谢深本来是随手把用完的草稿纸一叠，逗他一下，现在听到他问，便又撕下一张纸，一步一步从头教。

写着各类公式的纸在他手指一步一步变成了千纸鹤的样子，最后将尾巴下折，用剪刀一剪——

然后桌上一起摇摆的千纸鹤就变成三只了。

“有点魔性啊。”宋时语气微妙。

谢深认同地点点头。

“好玩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完了。

两人同时一僵。

难怪现在教室安静得有点过头。

宋时僵硬地回头，对上了徐建军严厉的目光。

“你们两个。”徐建军指了指桌上的千纸鹤，“再带上这几个，到我办公室来。”

宋时靠在门口，里面徐建军在教训前一批人，他只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家长”“这个年纪”“青春”的字眼。

“好像是谈恋爱被抓了。”宋时偏头低声说。

谢深看着他现在还有闲心八卦，有点好奇：“你不担心等会我们怎么办吗？”

“放心，有其他更严重的在前面，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宋时颇有心得。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徐建军说：“回去吧，叫外面的进来。”

宋时捶了下站麻的腿，刚推开虚掩的门，就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来。

“……玥姐？”

陈玥一愣，也没料到在这能碰到他们。她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侧身让两人进去：“快去吧，徐主任等你们呢。”

宋时回头看着陈玥和一个男生前后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双手在后面轻轻推了他一下，宋时回过神，顺着力道走到徐建军面前。

徐建军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才问：“你们是什么原因来着？”

宋时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千纸鹤，放在桌上，刚松手它们就又开始摇晃。

左右左右，还挺有节奏。

徐建军：……

他看了眼桌上的两只舞鹤，又看了眼面前新鲜出炉的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头痛般搓了把脸。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两人连连点头。

“对不起老师，我们以后不管上课还是自习，一定都认认真真学习，绝对不再……”谢深一顿，下意识看了眼桌上，语气诚恳，“再也不做手工了。”

徐建军挥了挥手，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示意两人知错了就赶紧走。

两人对视一眼，忙不迭溜了。

往回走到一半，宋时才想到什么，他扭头向谢深求证：“刚刚玥姐和那个男生……？”

“嘘。”谢深微微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虎哥马上就开完会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行。”宋时也意识到这是别人的私事，还是不要乱猜测。

两人加快步伐，终于卡在杨虎进教室的前一刻，成功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