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连点头,一溜烟进了教室。
徐景行略带惊奇地看了宋时一眼,问:“时哥,你啥时候出去的啊,我怎么一直没看见你?”
宋时将全身唯一一张卷子摊开,随口将刚刚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徐景行眼神更奇怪了,“你拿一张空白的卷子去问虎哥问题?”
是的,刚刚两人手上的卷子甚至一字未动,也就欺负胡主任高度近视才能成功糊弄过去。
很快徐景行就知道原因了,下了早自习后,他看着两人一路来到走廊尽头的杂物间,从里面掏出来他们的......书包?
一瞬间,徐景行就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太牛了两位哥。”他由衷地给两人竖了个大拇指。
谢深谦虚地摆摆手,深藏功与名。
*
上午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多,但比较复杂,正好早上多睡了会,宋时打算利用午休赶一下作业。
他刚把练习册掏出来,一只冒着热气的纸杯就啪叽放在了他桌上,同时一股熟悉的气味悠悠飘了出来。
宋时脸下意识一皱。
他伸出手想将杯子推远点,就听到谢深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记得某人好像答应过我要记得吃药?”
他动作一顿,下意识狡辩:“我只有些咳嗽了,没必要......”
“刚夸下海口就被打脸的人在我这没有信誉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提起杯子递到他唇边。
“我还是特意为你带的感冒药,特意去找虎哥拿的杯子诶,不喝我会很伤心哦。”
谢深在“特意”两字上咬重了发音。
宋时抿了下唇,自知理亏,就着他的手一鼓作气喝完。
提到杯子,宋时就想起了那个瓷杯,“晚上在门口等我下,我回去给你拿杯子。”
谢深随手将纸杯丢进垃圾桶,点了点头,“其实我直接去你家拿也行?”
宋时想了想,也觉得可以:“那你直接来拿吧。”
徐景行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完了全程,幽幽来了一句:“时哥,你们俩关系真好啊。”
宋时:?
他疑惑:“你从哪看出来的?”
徐景行:??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夸张地叹了口气,将校服盖在头上趴了下去。
“你又要玩手机啊。”宋时一看这动作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今天可是建军哥执勤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徐景行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我妈现在回家都不让我碰手机了,我就中午玩一会。”
“再说了,大家都趴着,我相信不会被抓的。”
“……”
这种经典的flag句式……宋时移开了眼,不做评价,反正他是已经被打过一次脸了。
药效慢慢地上来,宋时停下笔,打了个哈欠,看时间还剩半个多小时,也学着徐景行的样子盖着脑袋趴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好像有人在掀头顶的衣服,他下意识睁眼,就对上了胡主任放大的脸。
宋时:……
宋时:!?
我靠。宋时倒吸一口气,默默扭头换了个方向。
我一定在做噩梦。
胡主任扫了一圈,没发现哪里不对的地方,便将衣角放下,转身去徐景行那一边。
宋时闭了闭眼,为徐景行默哀,在心里默数了三声。
3,2,1。
“我靠。”
下一秒,徐景行压低的惊呼声传来,同时还有胡主任严厉的声音:“拿着你手机到年级组等我。”
宋时从缝隙悄咪咪望过去,对上了徐景行欲哭无泪的目光。
姜还是老的辣。
都叫你别立flag了。
宋时在心里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胡主任看着身材胖胖的,走起路来却悄无声息,加上被抓的同学也不敢大声嚷嚷,因此一个午休下来,他们班偷玩手机的几乎全军覆没。
为数不多的幸存者还是因为没有将外套盖在头上,发现情况不对时立马收起手机装睡。
“早知道不盖外套了。”徐景行脚步虚浮地从年级组回来,满脸生无可恋。
“看你这意思还有下次?”宋时看了他一眼。
徐景行抹了把脸,“没有下次了,就这一个手机,收了也正好断我念想。”
“不过马上月考了,建军哥说这次进前10就还给我,不用等到期末。”说完,他猛地拍出一张卷子,“开学!”
宋时被他突然燃起来的样子逗乐,为他鼓了几下掌。
不过,他下意识往谢深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实马上要月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