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女子已经在这等了许久,云贤提着自己的衣衫就往里走去。
云贤走进房内,对着那背影说着,“不知大人此时来府上,是有何事?”
“我说过,我还会来的,明日是花灯节,沈素衣届时会出现,你最好让她从那个戏台子上摔下去,懂吗?”
“这,这应当如何做?”
云贤有些不知所措,他已得到下月的解药,这件事定是不愿做的,谁知女子下一秒将那解药的瓶子放在了书桌上,“云大人放东西的地方可谓是真的难找啊!”
“我做,我做。”
女子转过身来盯着他,“云贤,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主人给的,没有主人你什么都不是,趁你现在对主人还有些用处,最好多做一些有利于主人的事情,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我知道。”云翔跑上前去将那瓶子握在手中,“不知道主人是想?”
“主人说了,若是沈素衣就此失去了生命,会长一职只会是你的,若是.....”
云贤顾不得其他,连连说道,“烦请大人告诉主人,我一定不辜负他的期望。”
“最好是这样,”女子从怀中又拿出来一块长命锁放在桌上,“云大人,这件事结束以后,关于你想知道的一切,主人自会给你一个答案。”
云贤将那长命锁拿起来仔细看着,上面刻着一个玉字,他摸着这个他曾经刻上去的字默默地抽泣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件事压在他的心底二十年之久,一直不曾向任何人提出。
若不是因为主人,他恐怕......
这时门外响起了柳氏的声音,“老爷,顾大人来了,在偏厅等着您呢!”
云贤这才慢慢地起身,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将药瓶和长命锁都放好,才走出了书房。
没有云贤的命令,任何人是万不敢踏进书房半步的,所以柳氏只敢在门口喊他,不敢擅作主张进去。
门打开了,云贤的神情有些恍惚,柳氏见状赶忙上前扶住,“老爷,这是怎的了?”
云贤摇了摇头,“许是昨夜在牢中并未休息好,等会儿顾临风走后,我到你院中休息一下。”
“诶,好,妾身扶着你。”
柳氏将他扶到了偏厅,顾临风见他来了上前行了礼说道,“伯父这是怎的了,要紧吗?”
云贤坐在堂上,摆了摆手,“无妨,许是昨日未曾休息好,晚些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都是小侄的不是,害得伯父在这京兆府遭了如此的罪,实属是小侄的过错啊!”
“贤侄可莫要往自己身上揽,这都是你的分内之事,现下事情已然明了,贤侄也是公事公办,并未有其他逾矩之处,有何缘故说是自己的不是呀!”云贤喝上一口热茶接着说道,“更何况李公公此番前来,定是宫中授意,贤侄还帮衬了我一把呢!”
“多谢伯父体谅,今日小侄前来也是为了看望伯父,看看伯父的身体是否康健罢了,免得昨日在牢中将身体冻坏了,小侄可真是愧疚。”
“贤侄可莫要再说这些了,我无碍,明日的花灯节我还要去凑凑热闹呢,不知贤侄听说没有,商会的会长还准备了一曲霓裳舞献给汴京百姓,这样的机会我等可不能错过啊!”
柳氏轻轻拍了云贤一下,“你呀,这把岁数了还想着看那年轻姑娘跳舞。”
云贤笑着捉住柳氏的手,说道,“这不是说给贤侄听的嘛。”他又看向顾临风,“贤侄莫见怪,你婶婶啊就爱打趣我。”
“哈哈哈,小侄怎的会见怪呢,见到伯父婶婶如此恩爱,也是一段美好的佳话啊,若是以后我得妻如此,也算是这辈子无所求了。”
“临风哥哥,那你愿意娶我吗?”
身后的声音传出来,云贤和柳氏立马站了起来,看着云嫣走了出来,顾临风扭头看向她,那一席嫁衣穿在身上何其耀眼,珠钗的点缀也是恰到好处。
“嫣儿,你干嘛呢?”柳氏上前拉着云嫣,“你与那邱绍的婚事都定下来了,怎的还这般胡来。”她又看向顾临风笑着说,“贤侄可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们嫣儿的名声......”
“婶婶放心,小侄一直当嫣儿如同自己亲妹妹一般,这等事情不会传出去的,婶婶赶紧带着嫣儿妹妹回房吧,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柳氏微微点了点头,和陈妈妈一起将云嫣连拖带拽地拉走了,云嫣本想大叫,陈妈妈一把将她的嘴给堵住。
“既然府上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小侄就先离开了。”顾临风和云贤相视礼貌地点了头后,就离开了。
顾子轩已经在顾府门口等了好些时辰,手里还拿着一个奇奇怪怪的花灯,见到顾临风的时候,他赶忙冲上前去将花灯递给顾临风,“爹爹,明日你就将孩儿亲手做的这花灯送给云舒姐姐。”
顾临风有些疑惑,但是也还是接过了花灯,“为何?”
“因为孩儿听说,花灯节就是要将花灯送给心仪的姑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