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冕果真停了下来。
干净的纸巾将盒子上的水一点不落地吸走,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林冕擦得很细致,身后,盛溪屿脚下生风,在飞快靠近,林冕眼睛不眨一下,生生挨下盛溪屿扑在背上这一撞。
冲击力不小,林冕身形不晃,稳稳接住。
“接下来去哪里玩?”盛溪屿自然而然略过刚才的话题,指向近在眼前的投篮机,“我想玩这个,你要一起吗?你会这个吗?”
林冕看一眼:“不感兴趣。”
“我知道,你只想安安静静待着嘛,但这不是都出来玩了?看着我玩,不无聊?不会闷?”
“不会。”林冕说,“因为在看着你。”
盛溪屿:?
盛溪屿愤愤:“怎么说得像一刻不看着我我就会闯祸的样子。”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我理解得不对?”盛溪屿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十点,还有玩的时间,“知道你陪我出来压力大,我很感激你的,我……”
正说着话,耳边有细微的破风声侵袭。
下一瞬,破风声变为碰撞声,打在耳边,很清晰。
盛溪屿微怔,看到的是林冕收手的动作。
被拍飞的篮球越弹越远,越滚越远,一位少年在撅着屁股追球,追了好长一段路。
林冕则面色平静,只是在擦手上的灰。
盛溪屿故意调笑:“天哪,我要爱你一辈子。”
放慢手上动作,林冕头也不抬:“正经点。”
“怎么就不正经了。”盛溪屿嘀咕,等那少年抱着球走回来,好笑地打量对方,“哥们,这么恨我?我们什么仇?”
“没仇没仇,不好意思兄弟,我不太会,力道没控制住,真不知道这球怎么能弹到你那里去。”少年尴尬得脖颈通红,“幸好你朋友帮你挡下来了,我要是有这反应和身手,你也不会遭此劫难,真对不起,你没事吧?脸……”
刚刚那球是指着盛溪屿脑袋飞来的,对方道歉态度诚恳,盛溪屿摊摊手,不打算计较,也突然没有玩的兴致了。
比起枯燥乏味的投篮机,盛溪屿现在更愿意把注意力放到林冕身上。
盛溪屿运动神经很好,体育课上永远是活跃的,只要摸到篮球,他在哪边,哪边就赢,把七班打球的人打得道心破碎,不能赶他去裁判席,那就只能抢人了。
每次打完球带着一身热气在林冕身旁坐下,盛溪屿就忍不住想去贴贴一身清爽的林冕,心里那股恶劣因子上来,很喜欢感受林冕的手从冰冷被他弄得滚烫的过程。
盛溪屿从没见过林冕一起参加过什么运动。
每当他想拉林冕入伙,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跟他说林冕肯定不会来的,而且林冕情况特殊,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盛溪屿不知他们是怎么得下这些结论的,但有时见林冕因听力问题而困扰,他也渐渐把拉林冕入伙的想法打消了。
今天看林冕翻.墙的身手和刚刚救他的反应,怎么看,林冕都不像是同学们口中不方便运动的样子。
这家伙的真面目跟传闻中的差别大了去了。
从游戏厅离开,盛溪屿又在公园里瞎逛一会儿。
回去还是翻的人家墙,盛溪屿踩着十点半的时间,分秒不差的把林冕借给虞老师。
这一去,直到集合回C市,各班老师带着学生回来,唯独差了林冕。
盛溪屿:??
不是,我那么大一只林冕呢?
我的神丹妙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