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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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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抹刺眼的白色出现在海平面时,阿雀眼中腾地燃起怒火,抬腿就要往自己船上跳。徐白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急什么?”他眯眼望向那缓缓逼近的白影,脸色也阴沉下来。

龙姑站在船头,海风将她的衣袍吹得翻飞。她望着那支逐渐逼近的白色舰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都听见了?”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今日这一仗,不为金银财宝,只为血债血偿。”

身后的海贼们爆发出一阵怒吼,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阿雀。”龙姑突然唤道,“你带一队人绕到他们右翼,等我的信号。”阿雀眼中精光一闪,抱拳领命。

“徐白,你负责左翼。”龙姑继续道,“记住,要等他们的主力被我们牵制住再动手。”

徐白拉着阿雀踏下船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明白。”

光头李急得直跺脚,“龙姑,那我呢?”

龙姑终于转过身来,“你带着你的人,直插他们腹地。不是想报仇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光头李闻言大喜,转身就朝自己的船队吼道,“弟兄们!准备火油和炸药!今天咱们要烧了这群狗杂养的邪台人!”

海面上,两支舰队越来越近。邪台军舰上,士兵们已经列好阵型,他们显然也发现了这群来者不善的海贼,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邪皇倚在船舱的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透过舷窗,他瞥了眼远处那群叫嚣的海贼船队,眼中闪过轻蔑。

“直接攻击。”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恼人的蚊虫,“不必等他们先动手。派水鬼从海底潜过去。”

说完,他又悠然自得地给自己斟了杯茶,另一只手随意地朝海面方向挥了挥。

甲板上的士兵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人惊呼,“不对劲!明明没有风,怎么海浪突然这么大?”

”快看那边!”另一个士兵指着船侧,“海面在打旋!”

只见原本平静的海面诡异地翻涌起来,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军舰下方形成。海水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搅动,卷起诡异的暗流。几艘较小的护卫舰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转。

而船舱内,男人依旧气定神闲地品着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他来说,无论是那群海贼的性命还是自己人的安危,都不过是这场游戏中的一粒尘埃罢了。

“我只让你动那几个军部的人。”顾绛盯着郑元。

郑元也是一头雾水,“确实不是我干的。”虽然他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男人突然站起身,颈侧瞬间爬满黑鳞。郑元吓得连退数步,石井怔在原地,他突然想起姜莱和小姜多年未变的容颜,还有地震那年姜莱抬手掀翻房梁的场景,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唯有藤原神色如常。他曾在少爷发病时见过这般景象,更何况顾绛的出生本就是一个谜。当年知晓内情的老仆,早被元帅灭口得干干净净。

顾绛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房间,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筒。金属的冰凉触感从掌心传来,他的拇指悬在拨号盘上方,迟迟未能按下。

耳边回响起姜莱临行前的叮嘱。他死死攥着听筒,指节都泛了白,万一这通电话暴露了她的行踪,万一因此害她陷入险境。

这个念头烫得他猛地松开了手,电话筒落回原位。顾绛颓然靠在桌边,额前的碎发变成银丝垂了下来,遮住了他阴郁的眼神。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姜莱连日来未曾停歇。顾绛渡来的山神灵息在她经脉中奔涌流转,让她得以昼夜不停地为那些受伤的生灵疗伤。

每当夜幕降临,她便借着灵力的遮掩,带着几个伤势痊愈的生灵悄然离开皇居。百合子永远是最先跟上的那个,在姜莱的灵力催动下,她能够随心所欲地变幻形态。

东都的夜色里,一只大蚕蛾轻盈掠过重重屋檐,最后翩然落在姜莱肩头。月光下,那对纤薄的鳞翅上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

“第三个了。”姜莱指尖轻抚过蛾子微微颤动的触须,百合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从肩头传来,“那些畜生断气前,还在打听我是哪个游廓的姑娘呢。”

墙角忽地闪过一道黑影,断肢的山猫蹒跚而来。

“如何?”姜莱问道。

山猫端坐在她面前,低垂着头颅,“血债血偿。舌头拔了,四肢尽断。”它顿了顿,“家中幼子留了一命。”

姜莱静默片刻,“好。”她轻声道,“今夜到此为止,先回吧。”

黎明前的海面还笼在靛青中,顾绛已带着藤原驾船驶至东海边界。晨雾里,一艘挂着华国商旗的货轮正不安地徘徊。

船主看到顾绛身上的邪台军服,当即变了脸色,手已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这些东西,”顾绛直接用华国语开口,声音压过引擎的轰鸣,“是龙姑送来助击溃邪台所用。”

商人的手顿时松开,眼中迸出精光。他亲自带着伙计们搬货,一箱箱贴着“陈年花雕”标签的木箱被小心抬进船舱。

掀开箱盖,上层果真摆着酒坛,下层却整齐码放着锃亮的英洋制枪械。

临别时,藤原取出金条递去,商人连连摆手朝顾绛说道,“这批货本就是黑市弄来的,龙姑特意嘱咐,就要些不能使的,所以,只是一堆废铜烂铁。每月初一我都走这条线,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回到邪台后,顾绛命军部将酒箱送往元帅办公楼,让藤原监督着将真酒分发给各营。

夜深人静时,他独自潜入军部,将夹层中的武器尽数转移至军火库。月光透过铁窗,照在他解开的军装领口上,隐约可见鳞片覆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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