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无所谓地笑笑:“还行,可能是因为我走在最后吧。”
安时好奇地问:“是什么单线?”
江季白这才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摸黑找到了蜡烛,按照指示,找到了一把钥匙,但不知道开什么门。你们这边呢?”
林悦抢王玲一步先答:“也是找到了蜡烛,一个香囊,里面有这个房间女主人的生辰八字和一个玉佩,以及这封信,正在看你就来了。”
江季白点头,又问:“香囊长什么样?我能看看吗?”
李若飞倒是没想到江季白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玩起游戏来倒是也挺认真靠谱,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全程当背景板,只把逼装,把妹撩,顿时印象好了些,一把搂过人的肩膀赞叹道:“江兄,没想到你也有两下子啊。”
江季白笑笑:“我不喜欢扫别人的兴。”
安时拍了拍自己腰间别的小布袋,布袋便丁零当啷响:“在我这。”
江季白垂下眼睫,揶揄道:“你这看着可真不轻。是打算把整个林家都搬出去?”
安时咳了一声,任务需要嘛。她从里面将香囊和玉佩掏出来递给人看。
趁这空隙安时又走到桌子上看那封信,粗略看了下,发现后面的文字不算是信了,只能算是女人精神恍惚下的风言风语,因为就事实来看,直到出嫁她的爹娘也没有来救她,这封信也根本没有机会送出去,只是被她当做消除心中恐惧和怨恨的方式罢了。
她概括道:“信中还提到了绣花鞋,她说她不愿意穿上那双鞋,因为那个鞋特别小,她根本穿不进去,林家却不肯给她重新做一双,要求她必须穿上,于是她把鞋藏了起来,说谁都找不到。那大概接下来是要找鞋的。”
江季白将香囊看了一遍,又将其还给了她,安时接过来,又利落地塞进自己的小包包里。江季白斜睨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扬了下嘴角。
王玲皱眉:“刚刚都翻过一遍了,没有啊。”
张洵直男吐槽:“这家这么多钱怎么这么抠,骗人家进来和死人冥婚,结果连双合脚的鞋都不给做,怪不得后面遭报应了。”
吐槽完,众人又开始了地毯式搜索,江季白带来了第三盏小灯,这下他们可以兵分三路寻找,毕竟空间很大,场景还原的很好,细节之处也多。
刚刚安时将手里的灯给王玲了,江季白一来,也不知怎么的,王玲就自然地去找李若飞了,安时只好跟江季白一组,虽然大抵也能猜到自家部长是故意的。
他们在洗脸架旁边的柜子里翻找,安时分了神,打量起十分淡定的人,问:“你是真不怕还是已经被吓傻了?”
江季白望她一眼,“傻了现在应该已经出去了,还能带着钥匙和蜡烛回来吗?”
安时不敢相信:“你胆子这么大?”
“都是假的,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江季白凑近脸盆闻了闻,又斜眼看她:“怎么?你很期待看到我害怕的样子?”
“没有的事,我是这么恶趣味的人吗?”安时一脸正经地否认。
虽然是有一点这点小心思在的。
江季白却很不给她面子地说:“是啊。”
安时张了张嘴,感觉自己被冤枉了:“你对我误解很大,我是个很正直的人。我是看你一直话很少,我担心你的精神状态而已,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毕竟这里你也就和我熟一些。”
江季白随意地哼哼两声:“你也知道我和他们都不熟,那我该说什么?我认生,话就少。”
“你认生?”
“不行?”
“江季白,你原来是i人啊?”
“不明显吗?”
“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i呢。”
江季白又换了个角落搜,漫不经心地问:“你e?”
安时跟在他后面,手上也没闲着,看到像有机关的道具就捣鼓一下,看到值钱的就揣进包里:“我遇i就e。你没发现我两在一块,总是我在找话题吗?我见不得气氛冷场。”
江季白将蜡烛靠近其中一个上了锁打不开的柜子,一边用手里的钥匙试,一边回道:“是吗?没发现。”
安时想揍他,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感情她那么多次努力,落不到一点好。
“你所谓的找话题就是问我作业写了没,这道题会不会做,有没有参加这个那个的竞赛?”
“这不是话吗?”
“听着不太像人话。”
安时深呼吸一下,用牙齿缝里挤出话:“……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有时候真的很讨打。”
江季白突然身形一顿,像是碰到了什么。
安时吓一跳,神色紧张起来:“怎,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只见江季白转过身来,拿蜡烛照着自己的脸,向她凑近了一些,用阴森森的语气吓唬她道:“再说小心我把你关在这,不让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