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得了一员新将,秦兆玉有些兴奋,起码不用想绑架的事情了,她开怀道:“得符柳者,如得至宝啊!”
符柳见她这副模样,心中顿时也安定了许多。
“我姓秦字宁瑕,你叫我宁瑕就好了。”秦兆玉愣了一下,宁瑕是幼时母亲给她起的字,很少有人这么称呼她。时日一长,她便也有些模糊了。如今脱口而出念了出来,却别有几分意味。兆玉本是美玉的意思,可偏偏给她起了个宁瑕的字,母亲,你是否是在告诉我,完人难为,大成若缺?可皇宫中生长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是一块白玉啊……
正说话间,在队伍垫底观察的徐愁海急匆匆靠近低声道,“伴书听出声音有异,恐怕追兵已经在不远处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速速离开此地!”秦兆玉提议道。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他们!”符柳这说话声音有些大,身后有奴隶听到了,连忙上前将他们围住。
秦兆玉还没说话,一旁跛脚的老头便苦着脸道:“等等,是不是追兵赶到了?你们不能离开啊!你们不能丢下我们呀?符柳,姑娘,你们是好人,又有能力,既然如此,那你们好人做到底,把我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走呗!如果你们死了,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对啊,对啊,姑娘,你看我们老弱病残,多可怜啊!您好人有好报,救救我们……!”
“对啊,对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现在这里先感谢姑娘了!快点,阿吉,跪下求求姐姐!”说着,干枯瘦弱的妇人摁着一个年幼瘦骨嶙峋的孩子跪在秦兆玉的膝前,一双乌黑的双瞳直直地望向她。
一路上,秦兆玉和徐愁海虽说话不多,但献策出力,看得出武功高强,就连向来独当一面的符柳也时常会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的不一般。如今还未脱离危险,两人却要脱离队伍,众人心中惶惶,自是不愿。
符柳看着秦兆玉没有吭声,显然心中也有相同的想法。
牧犬的吠叫随着风声袭来,地面沙土在有规律的震动,他们都知道那是追兵的前奏,听着声音气势汹汹。他们这手无寸铁,保护自己已是不易,更不用说保护这些奴隶了。顺手的事情就算了,可若让他们去牺牲自己,那不可能!
徐愁海冷声道,“各位,我们并不顺路。同样,我们也没有护送你们的义务,就此别过,各奔东西已是最好结果了,还请莫要强求!”
他说罢便要拉着秦兆玉离开,谁知那孩子却抱着秦兆玉的腿哇哇大哭又不肯松手,刚刚发声的众人看见了不愿意了,纷纷开口指责。
“姑娘,丫头!我们求求你了,看在我们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走吧!”
“是啊,是啊,小姑娘,江湖里没有你这么做事的!你今天必须把我们护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就看在这些孩子的份上,帮他们一把又如何?”
“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
二三十人围绕在秦徐两人身旁,将两人堵得严严实实的,一副生怕他们跑了的模样。秦兆玉环视四周围绕在膝头的羔羊般软弱恳求的目光,心头涌出一股厌恶。秦兆玉转身握住符柳的手,笑了一下,眼神真诚坚毅,“符柳,你怎可如此想我?我本就打算带所有人离开啊!梁人从不会抛下自己的同胞!”
符柳和徐愁海都有些惊讶,符柳道:“真的吗?”
秦兆玉假装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如此想我,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梁国的百姓,自是要互相帮助的。”
徐愁海拧眉拽住秦兆玉的手腕,焦急道:“你冷静一下,保全我们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秦兆玉按住他的手,冲着奴隶们道,“我会帮助你们逃走!前提是你们都要听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