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我父母和祖父母当时都确认了身份是吗?当时都是子文兄长帮忙安葬的,难道逃出来的是我的兄弟姊妹?”
谢玉妍皱着眉头有点后悔,当时应该留个活口让他回去报信,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吗?
但是情况紧急她也没得选,凤展宁都那样了,她当时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凤展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紧蹙的眉头,淡淡地开口:“回去后派人去打探。”
“也只能这样了。”谢玉妍重新揽住凤展宁的肩膀让他靠过来。
这回他倒是不再抗拒了,乖乖地靠在她身上。
到了下午,山脚下传来了动静,有马和狗的叫声,还有人在呼喊。
谢玉妍侧过头看了一眼凤展宁,他闭眼沉睡的样子也美得很。
然而,下一秒他就睁开了眼,眼神像是完全没有入睡一样清醒,他坐直身体看了她一眼。
谢玉妍秒懂,站起身一边揉揉肩膀一边快步走出了山洞,走了一段距离就开始回应他们的呼唤。
汇合之后,一帮人连夜下了山赶回了营地。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的原因,谢玉妍回去之后就开始感冒发烧。
她很久没生过病,这次突然就发展成了大病,持续了好些天。
一下子有两个病号,阿尔普整天忧心忡忡的,看完这个看那个,有时候还忍不住嘀咕她不会再烧得失忆吧。
凤展宁每天晚上还强撑着潜入她的营帐,帮她用酒精降温。
过了几天,营地里来了个姓何的医工,阿尔普肉眼可见地轻松了一半,把人带到谢玉妍跟前介绍了一句:“这是何医工,说来也巧,上次在临城你发烧也是他给你开的药。”
“上次都不知此事,多谢何医工救治。”谢玉妍脸色苍白地半靠在床头,满脸感激地看着这个衣着发型相当随意的道士,也不好行礼,只好拱了拱手。
“无妨,这次治好之后报酬一起给就是了。”何医工一边把脉一边笑嘻嘻地随口道,“上次看到秦勇的望远镜,俺可是真羡慕啊!听说小公子多智近妖,能否整个医工能用的到的东西给俺开开眼?”
谢玉妍急忙谦虚道:“多智近妖实不敢当,医工的用具我会留心。”
阿尔普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在一旁催道:“这次把脉怎么把这么久?别告诉我又是麻黄汤。”
“这次严重一点,麻黄汤可不行。”何医工放开谢玉妍的手腕站起身,脸上还是轻松笑嘻嘻的模样,一边往外走一边丢下一句,“不是大毛病,小公子安心休息就好。”
“行吧,阿瑄你要想睡就继续睡会,药还得等等。”阿尔普帮她掖了掖被子,叮嘱了一句就离开了。
“不是病,是中毒。”直到离毡房有了一段距离,何医工才满脸严肃地丢下这句石破天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