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金瞥到办公室的玻璃窗已被推开，再无怀疑。猛地一把抓住他衣襟，把他顶在墙上质问：“肚子疼进办公室干嘛？拉屎还是找屎？”

姚云龙在一旁狡辩：“我们没进办公室……我们来找刘姐姐，看有什么药……可以止痛。”

“还敢满口胡言！当我白痴么？”余院长怒不可遏，右手一探，把他提起，顺势横肘，用小臂将姚云龙也顶在墙上！两个半大男孩被他制得无法动弹，胸口遭到重压，顿觉呼吸困难。

“JIM！你这是干嘛？放手，你……你疯了？”刘蔓玲听到动静，急忙从隔壁出来阻止。

小余将两小贼掼到她脚前，怒道：“不是肚子疼找药么？现在还疼不疼？”

“不……不疼了……”王铮只想快快脱身。

“不疼了，就回去睡觉！再做这类偷鸡摸狗的勾当，腿都打断！”院长不耐烦跟他们费口舌。二人赶紧溜回宿舍，乖乖就寝。

“你们今晚做什么了？这么晚？你跟丁凯有那么多话要讲？”小孩一走，女人便开口质问。

“故意等到这时候，才回来——就为了抓那两个小崽子！”意外发现竟成了完美理由。

“你对他们是不是……太凶了？”妻子还没见过他如此粗暴。

“对待不同类型要有不同方法——不能一律都温柔的、软的。对付那些初中大男生，就得硬一点！你没读过《三国演义》吧？魏、吴两家占了天时地利，刘备只能用仁政亲民拉拢人心，但进入四川后，法正建议蜀地民风松弛，没有法纪——不能到处都松松垮垮，必须严刑竣法！得用强硬手段治理四川！连诸葛亮都服他高见……”男人讲到三国就是长篇大论！

“嗯……那也没错。只是……刚才你像……像头野兽，一只手就提起百来斤重的人。有……有点可怕……”小刘低声说道。

小余右臂穿过她腰下——刘蔓玲一声轻呼，已被他凌空横抱起来。男人笑道：“你比他重多了！”

“会不会讲话？”女人娇嗔：“啊……原来你力气有这么大？！”

“我以前在银佳，一个人把复印机、打印机都放得又高又好、整整齐齐！你不知道？”提到陈年旧事，有种隔世为人的恍惚。

“你还开车送过瓶装水、消暑饮料……”刘蔓玲帮他补充。

“哦！没错了……我就是体力劳动者！白天做牛、晚上做马！”年轻时听不懂的段子，如今他也会用了。

“你这匹马不好骑……”女人口是心非。

“那今晚换你当马？”丈夫的尺度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