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乐器店恰好摆放一架古筝作样板,谢岁星想试弹。
老板同意了:“需要戴义甲吗?”
“义甲?”
“有些难度高的曲子,需要戴义甲弹。”
“不用。”谢岁星脱口而出,到古筝前坐下。
她一轻抚琴弦,记忆中的只言片语涌现脑海——
“你悟性高,可惜坐不定,否则将会成为一位非同凡响的琴修。”
“罢了柳先生,让我弹琴杀敌,不如用拳脚功夫来得痛快。”
“唉,时也命也,待你定性的那一天,便明白以柔克刚之奥妙。”
错落千珠般的琴声伴着回忆,她感到一滴泪落在脸颊。
直觉告诉她,那位故人已经逝去,悲伤的琴音缭绕空虚的左胸。
“呜呜……”
谢岁星从悲伤中惊醒,被泪流满面的老板吓着。
他抽面纸擤鼻涕,抽噎说:“这把琴叫相思,可是没人弹出‘相思’的效果。你和‘相思’有缘,如果你买这把琴,我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八折后是多少钱?”
“6240而已。”
“……”
谢岁星咬牙纠结一番。
琴的音色的确是上乘,但超出这个学期的生活费。
老板继续劝说:“我真的给出最低价了,‘相思’属于专业演奏的琴,你上网查价格就知道了。”
她马上搜。
好吧,网购价也得7500块。
“那……就要它吧,请帮我调一下音。”她咬牙,拿出一张黑色信用卡结账。
母亲给她的,说必要时可以使用。
老板仿佛遇到知音,兴高采烈地帮她调试音色,额外赠送一对木支架和他的名片。
“三个月内免费维修,还有永久调音服务。”
于是,谢岁星摇身一变,变成背着又长又重的琴盒的“剑客”。多亏她打通了五个穴位,能运转灵力分担一部分重量。
在同学们和室友惊愕的注视下,她背着琴盒、提着支架包回到寝室。
【谢岁星】:班长,我报名参加个人音乐比赛。
【对方正在输入中……】
【对方正在输入中……】
【对方正在输入中……】
【班长何立新】:好的,这是报名表,填完发给我。
【谢岁星】:谢谢。报名成功后会有什么提示吗?
【班长何立新】:网站上能查到报名的名单。
谢岁星仔细填写报名表。
晚上,崔苒提着名牌手提包回来,硕大的手提包装有衣物。她一看见擦琴的谢岁星,表露厌恶又忌惮的神色,连黄婧玲和李丹妤,她也不愿跟她们说话。
禁止交谈的禁令持续到周一。
下午的中医基础理论课,谢岁星依然独自坐在第一排。
第五排打后才有人坐,他们三个人坐两张椅子,十分拥挤。
老师一进来就看见滑稽的场面。
连续四排没人坐,他们宁愿挤成面团也不肯坐前排。
老师气笑:“还有这么多座位,为什么要挤在一起?快下来坐!”
“坐得高看得远嘛。”
“对对,我们一点也不挤,还有空间写字呢。”
没人肯下来坐,仿佛坐第一排的女生患有可怕的传染病。
“赶紧下来!你们像什么话!”
他们欲哭无泪:“不行啊,我们不想受到制裁啊!”
老师听说过X俱乐部的恶劣行径,无奈地摇头。“可是接下来的小组作业怎么办?你们一直要排斥同班同学吗?”
什……什么?
小组作业!?
“今天布置小组作业,下周一交。”
闻言,全班崩溃。
老师公平公正,抽签决定如何分组。结果,三男一女和谢岁星一个小组,他们想死的心也有了。
四人被迫坐在谢岁星的后面,如芒在背,满头冷汗,生怕被同班同学举报。
还有五分钟下课,老师让小组讨论如何分工。
“我去找资料吧。”女生首先提出。
“我定主题。”
“我做汇报。”
“我、我写文案吧……”
他们抢着干最轻松的活,把PPT的活留给一缕空气。
谢岁星笑盈盈地反驳:“我来写文案,否则等会下课我缠着你们讨论。”
!
“还有,敢踢我出组或者背着我做另一份,我也会缠着你们聊天。”
!!!
四人马上重新分工,并信誓坦坦地保证不离不弃,当面建立小组的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