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长月已经在这个女尊世界生活了八年有余。
她早已不再打猎为生了,在跟漕司的人拉上关系后,长月借势将酿酒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已经在镇上开了几家酒坊,做起了甩手掌柜。
她还无偿将技术教给村里人,带领大家一起赚钱,因为这个,长月在村里很是受人欢迎,给她说亲的冰人来了一拨又一拨,而长月总是以星溶尚且年幼,自己无心成家来推脱,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不那么热衷了,长月这才得了自由。
今日星溶所在的书院休假,早食以后,长月带他上山认药、采药。
长月背着药篓,拿着药锄,径直走在前头,而身后的星溶一摇一摇紧跟着她,呼吸平稳。
这几年来,长月不时带他上山采药或是把人丢在山里特训,小家伙倒是拔高了不少。
长月一边走,一边跟星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这是青蕨,你看,你小时候最爱吃这种蕨菜了。”
她回过头,笑着摊开手上的蕨类给他看。
“现在正是春天,你看,青蕨的嫩芽卷成一小团儿,像不像小孩儿的拳头。”长月乐呵呵的,只有在星溶面前,她才有了几分生动。
而星溶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只呆呆看着长月的手掌。
“怎么了,可是在书院受了委屈?”长月问着,一边伸手准备揉他的头发,小家伙却一下子躲开了。
长月询问地看着他,半晌,星溶仰起小脑袋,“姐姐你会成亲吗,成亲后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长月愣住,“是谁给你说了什么吗?”她耐心地问着。
星溶又把小脑袋低垂了下去,带着哭腔,“谢昀说你很快就会娶夫,等你娶夫了,你就不再对我好了。”
“谁是谢昀?”长月一头雾水,“你莫要听他人胡说”,她板着脸,颇有些无奈,伸手揪了一下他的发髻,“我是不会娶夫的。”
小家伙大概是害怕被抛下吧,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如此的敏感不安。